”肖淑妃现在恨不得将这个原本恨得自己心意的小贵人给扔进海里,她的确是松懈了,原本以为一个位分低的贵人不敢怎么样,没想到胆子大的有的是!
“淑妃,不要早下定论。”绍宣帝冷声喝道。
宴安筠:“……额。”
“皇上,发生了什么事?”宴安筠决定转移一个询问对象,只是绍宣帝却只是目光颇为阴沉的看着地上跪着的宫女碧荷。
安德礼忍不住问出声:“碧荷,这火可是下午才起的?”
“没错。”碧荷一怔,连忙回话。
“因为茗衣祖传的黄梅绣法极为少见,所以你怀疑是宴贵人身边的鹿儿纵的火?”安德礼尽量言简意赅的继续问。
“是。”碧荷点点头。
安德礼眯起眼。
倘若这火是早上放的也便罢了,被这宫女这番话一说,自当是宴贵人极其宫女的嫌疑最大,可是……可偏偏谁都不知道,他和皇上中午的时候就去了秀玉宫侧殿,甚至还在宴贵人那里,一直待到下午起火之后。
因此,谁都有可能去纵火,偏宴贵人和鹿儿最没可能!
绍宣帝自然也明白这一点,他眸中闪过一抹寒光,看来纵火谋害皇子是假,有人要陷害宴贵人才是真,好看的:。当然,倘若侍卫来的不及时,这皇子也许经此一事没了小命,更是遂了谋害之人的心意。
一箭双雕、当真是好算计啊。
侧殿火势渐削,带刀侍卫又匆匆而来,递给绍宣帝一块手帕,年轻帝王的脸霎时间黑了一片,欺压瞬间降低。
肖淑妃凑近身子,眼见的看到手帕上绣了一个小小的“筠”字。
肖淑妃闭了闭眼,忽然跪下:“皇上,人证物证俱在,臣妾只求皇上给大皇子一个公道。”她大约也看出来了,皇上分明是想要袒护宴贵人,一个小小宴贵人,居然能让皇上这么费尽心思的袒护,甚至都不顾大皇子的安危么?是她太小瞧了这些位分低的女人了么?!
听到这里,宴安筠如果再听不出这群人的话中之意便就是傻子了,现在陷害的这柄利剑正明晃晃的悬在她脖子上呢。
“奴婢见过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宴安筠行了一礼,忽然转过身对肖淑妃道:“淑妃娘娘,可否容奴婢解释几句?”
“你还有什么话说。”肖淑妃厉声道。
宫里的女人就是如此,也许前一刻你们还是朋友,等到下一刻便会兵戎相见护卫仇敌,只是现在这种情况,宴安筠只想仰天长啸一声,结仇非我愿,我只是被陷害的啊喂!
“其一,刺绣之事,黄梅绣法虽是会的人少了些,怀疑鹿儿也不为过,只是鹿儿还未跟随奴婢之前是宪衣司的,她做的衣物曾分散在宫中各处,黄梅绣法的蓝衣宫装实则有这样衣物的人不少。”
“其二,淑妃娘娘今日曾邀请奴婢来聚荷宫,但是奴婢正午时候有事耽搁,便没有来聚荷宫,可以说,奴婢从今日清晨直至聚荷宫侧殿起火后,从未出过秀玉宫,自然鹿儿也没有出过,这点秀玉宫的那些宫女内侍皆可证明……”
“朕也可以证明。”绍宣帝冷着脸对肖淑妃沉声道:“从今日中午开始,朕一直与宴贵人在一起。”在一起做什么绍宣帝没有明说,不过在场的那个不明白?
宴安筠心中呻.吟一声,她不想出风头啊皇上,您把这个说出来干嘛……
“皇上您、您不是在养心殿么,皇上……为了袒护宴贵人,您都不去准备惩治伤害大皇子的人了么?!”肖淑妃声泪俱下。
在侧殿起火的时候,在大皇子性命未知的时候,皇上正在和一个女人承欢,这种解释更加给肖淑妃的心灵造成了冲击,何况每日对她回报的宫女都说皇上在养心殿……所以她第一个反应就是皇上在说谎,在袒护宴贵人!
“朕在什么地方,淑妃倒是消息灵通啊。”绍宣帝冷哼一声,肖淑妃吓得花颜失色,她都要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