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当时神志不清、极好忽悠的状态。
还带着弟弟特有的戏谑笑声。
虞衡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你太过分了,就算我输了,也该我睡床。尊老懂不懂?”
年轻弟弟眼眸轻瞥,似笑非笑的打量他,认真问道:“你哪里老?”
虞衡扶着僵硬的腰,皱着眉吼道:“腰!”
在沙发上坐着睡一晚上,简直不是人类能够承受的事情。
哪怕虞衡走进餐厅吃早饭,都觉得头痛腰痛浑身痛,痛得他愁眉苦脸,终于意识到自己是一个游戏死宅的真相。
他边吃早饭边看时间,“你抓紧点,狰狰上学要迟到了,酒店到家里路程远,你起来太晚了。”
赵骋怀一向很准时,就算待会走路回家接南宫狰去学校,时间也十分充裕。
虞衡现在喋喋不休、吹毛求疵,不过是因为心怀怒气,非要抱怨两句以解夺床之恨。
可是,弟弟格外乖。
默默吃饭,态度良好,既没有顶嘴也没有辩解。
唯独那双眼角上挑的桃花眼,时不时瞥虞衡一眼。
也许没有笑,但微弯起的弧度,足够证明赵骋怀心情愉快,不跟他计较。
弟弟不说话,埋头吃早饭,虞衡却莫名觉得自己幼稚得心虚。
害,说到底还是自己身体素质太差了。
再年轻五六年,别说睡一晚上沙发,就算喝酒熬夜不睡,也不可能头痛腰痛成这样。
两个人正在餐厅速战速决,叶少扬困顿的走了进来。
他视线落在虞衡脸上,发现了朋友的不对劲,走过来,犹豫片刻才问:“怎么了?”
“他腰疼。”没等虞衡说话,坏弟弟忽然抢答,还笑得阳光灿烂。
没心没肺的样子,全然不觉得自己才是罪魁祸首。
叶少扬欲言又止,神情古怪,纠结半晌说道:“难怪你昨晚,让赵骋怀别喝酒。”
“他才十八。”虞衡不知道叶少扬有在说什么,仍是恪尽职守的强调道,“年轻人,喝酒不行。”
赵骋怀笑容意味深长。
叶少扬听愣了,顿时觉得自己一个在商海沉浮多年的老板,竟然比不过他们会玩。
但是出于友谊,他忍着调侃的意味,认真说道:“今天你还是休息一下吧,有什么事情可以叮嘱别人去办。”
“那怎么行。”虞衡再痛,绝不允许自己溃败,“鸿业不像金戈,少了我一个,公司都要没法运转了,而且,我还有重要的事情。”
说着,他吃完饭,站起来居高临下的俯视这个赢了一次就变得嚣张的坏弟弟。
如果不是他喝得烂醉,神志不清,赵骋怀怎么可能赢?!
重新树立老板威望很有必要。
“送完狰狰来我办公室。”虞衡自认说得威武霸气很有老板范儿,“我一定要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赵骋怀轻笑出声。
叶少扬在一旁听懵了:虞衡这么生猛?
赵骋怀的心情十分愉快。
即使他还要从酒店赶到虞衡家,亲自守着南宫狰背上书包去上学,也克制不住温柔的笑意。
小朋友吃早饭在偷看坏哥哥,走路也偷看坏哥哥。
平时神情严肃冷漠,笑意停留在表面的坏哥哥,居然眼睛里都透着掩盖不掉的快乐。
于是,南宫狰走到校门口,大胆猜测,“哥哥,你是又输给爸爸了吗?”
“我赢了。”赵骋怀笑得轻松愉快,半真半假的说道:“所以今天你老实点,好好上课,不然晚上我把你脚趾剁掉,履行赌约。”
南宫狰:……
这还不如输了呢!
赵骋怀日常欺负小朋友,目送矮矮的南宫狰背影消失在校门口,才悠闲的往公司走去。
他玩游戏常赢,赢得麻木又无趣。
已经完全记不清上一次心情愉快得像现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