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莎很是惊讶:“为什么这么说呢,玛姬?”
玛姬委婉地劝告着:“因为一般男人对轻易到手的东西总是没那么珍惜。答应我吧,起码在他明确表示爱您之前,请您不要那么轻易地就对他毫无保留。”
“可理查德不是一般的男人,他是我未来的丈夫,他是一定会爱我的。”
“但您还没嫁过去就已经陷得这么深,若是他待您不好……”玛姬很是悲观地说。
艾丽莎于是更加不解、惊奇了:“你为什么这么说?他既然做了我的丈夫,那就理所当然该待我好呀。丈夫爱护自己的妻子,妻子爱重自己的丈夫,这就像鸟儿会在天上飞,鱼儿会在水里游一样,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况且,我相信以国王陛下的英明,无论出于什么缘故,都必不致于薄待于我的。所以,假使他真待我不好了,那也应该是我有什么地方没做到位的原因。”
玛姬不免十分怨恨艾丽莎古板的父母,竟将她教育得这般天真无知。
为此,她只好把事情说得稍稍直白一些:“您知道朱迪安伯爵吗?”
“唔……似乎是理查德的一个朋友?”
“倒不如说是狐朋狗友。”
“玛姬!”
“殿下,您知道我对您的忠心,所以,我并不想用好听的话来哄你。那朱迪安伯爵同国王陛下之间的关系本就有着许多暧昧的风言风语,但没有证据也不好乱说。可他为国王介绍了许许多多美丽的女子,却是真真实实,众所周知的。殿下,我本不该恶意揣测什么,可实在想不出,是什么样的国家大事,能让国王陛下同三四个衣着不怎么体面的女子,共度了一夜又一夜……”
听了这番话,艾丽莎拿在手中的项链、耳饰一下子掉落在了桌上。
她不知所措地望着玛姬,脸上对婚礼的期待便一点点儿地化作了茫然。
在回宫路上,国王王后的婚礼队伍较来时壮大许多。
只因那些来神庙参加婚礼的朝臣、贵妇们的车马,这次要跟在国王夫妇的马车后头,一起回王宫的;
除此以外,之前穿梭在王城大街小巷中的一支支奏乐队也汇聚过来,再次奏出热闹的乐章;
还有隶属于王室的护卫队们,骑士们纷纷骑着高头大马,穿着黑红两色的华丽制服,腰间挂着闪亮的宝刀、宝剑,高举随风飘扬的旗帜,雄赳赳地护卫在国王和王后的马车前后左右。
此时,天还没完全黑下来。
但街道两旁已经有人开始放起了烟花。
于是,伴着绚丽烟花、欢畅音乐,整支婚礼队伍就如一条长龙,在街道上,威武奔腾、闪耀辉煌,直把周遭没什么见识的平民百姓们看得目眩神迷,为之发出阵阵欢呼,又疯狂鼓掌,直把嗓子喊得沙哑,掌心也拍得通红。
理查德国王这次已经懒得同旁招手了。
他懒洋洋地倚靠在马车上,漫不经心地冲王后说:“亲爱的,你大可不必坐得这般笔直,稍稍放松一下,总不至于这么就有损你端庄的形象了。”
艾丽莎王后听了这话,心中感念他的关心,便转头朝他羞涩一笑,依言放松。
但由于自幼受过严格的仪态训练,哪怕明明想放松了,可从表面上看,她还是两肩齐平、背脊挺直,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因此,王后不免担心国王误会自己不听他的话,于是急切想说点儿什么,来缓解氛围,且还能表示出妻子对丈夫的亲近。
可惜她实在不善言辞,无数的话在脑子里转了又转,最终,却只轻轻说出了一句:“陛下,起风了!”
“起风了!”
杰米喃喃地说。
他本来只想放一把小火,以此引开部分狱警,再让库克罗普斯带人向外冲,吸引另一部分狱警,然后,自己再看准机会,混水摸鱼,跟着大多数人,一起从牢里逃出去。
可谁知,火烧起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