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侍应生,形貌气质都很难让人忽略的侍应生。
也很容易让人印象深刻。
虞成霖只看一眼,就想起来是之前舒薇惊呼过的那个帅气男人。
就连沈谧的目光也为他而停留过。
虞成霖看向他手中的托盘,声音微沉:“宋太太身上的酒,是你泼的?”
两人身高略差出一点。
褚沉居高临下地看着对面的男人,有种生而带来的凌人盛气,“是,怎么?”
半点没有服务人员的态度。
反而给人一种无形压力。
虞成霖皱起眉,却不屑与这种层次的人计较,看向了一旁的展馆负责人。
“这边不需要他了,带他下去处理吧。”
负责人点头正要上前,却被沈谧挥退,“不用了。”
虞成霖一愣。
沈谧走上前,语气一如既往:“我说过,我的人,我自己会管。”
“谧谧……”
虞成霖刚喊了一声,沈谧便停住了脚步。
她停在那个闯祸的侍应生身边。
轻声说,“你跟我来。”
随后转身,朝门口走去。
虞成霖沉着脸,看着那个高大英俊的侍应生跟在他太太身后,一前一后远去。
侍应生走到转角,脚步却兀地一顿,侧头看向他。
伸手,漫不经心地整了整衣领。
扬着下巴冲他微微一笑。
大手扣住把手,轻轻一推,当着他的面,将门缓慢合上。
光就在这一刻重新回来。
无数长久的,短暂的情侣相拥在一起,或继续着之前的深吻,或相拥着说着情话,或高喊。
沈谧与褚沉四目交接,以一个暧昧的视角。
温热的唇瓣紧贴一处,呼吸交缠在一起,鼻尖都是对方的味道。
初次见面时,他那辛辣的木质香调有了更具体的感觉,雪松、檀木、蜂蜜,糅合出原始的森林,无处不在的猛兽野性,就像一头从林中深处走来的狼。
冷的,烈的,甜的。
这气息在肺里兜了个来回,侵略性十足。
和身材一样带劲。
沈谧推开了面前的男人。
褚沉说了一声“抱歉”。
拇指却摩挲着带了余温的嘴唇,品尝着那一丝甜。
再浮夸的面具也无法掩饰他眼中野蛮的占有欲,混乱的光色辉映中,带着刺激撩人的性感。
沈谧微微眨了下眼睛。
她站直身子,手帕轻轻擦过唇边晕染的口红,脸上看不出太多情绪,“船是挺晃的。”
语气平常得像谈论天气,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她感到尴尬。
也不会让别人尴尬。
当然,有的人也并没有尴尬的自觉。
“这回你信了?”
褚沉的语气比她更自然,甚至有些轻快,显然心情极好,好得不加掩饰。
他还想说些什么,一个穿黑西服的男人却从他身后冒了出来,语气急促:“您在这啊……”
面对不速之客,褚沉的语气瞬间不耐:“什么事?”
西服男人戴着入场必备的面具,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这点音量完全淹没在乐声里。
褚沉听到一半,看见汹涌的人流,皱眉打断了对方。
他护着沈谧走到了前面不远处的酒水区空地,“你在这等着我,我几分钟后就来找你。”
褚沉说完,安抚般地轻拍她的肩,也不给人拒绝的余地,转身跟着西装男人走了。
沈谧看了一眼对方的背影,随手端了杯酒,耳边却忽然传来了一个有点熟悉的娇媚女声。
“这不是阿谧嘛。”
沈谧转过身,正见一个穿着红色塑身礼服的女人。
她脸上戴着同色系的艳丽面具,从头到脚奢华得吸引眼球,身边还跟着几个同样风格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