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皇帐那边送酒水和膳食,朱晖附耳交待几句,便让人去了,很快便有大批军士端着木托,往皇帐那边送吃喝的东西。
朱晖摇头轻叹:“这里到底是在荒郊野外,陛下饮食无法保证啊。”
沈溪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好奇地问道:“保国公这几天就未曾着手准备?”
朱晖笑道:“怎会没有准备?虽然没有海鲜,但山珍却有的是,可惜负责烹饪的都是军中粗汉,不知道陛下吃得惯否!好了,咱们也用餐吧,好的东西都为陛下留着,咱们吃一些粗茶淡饭便可。”
沈溪点头:“如此甚好。”
很快沈溪、朱晖、杨一清跟胡琏移步到中军帐一侧的四人桌前,胡琏有些迟疑,相比其他三位,他资格差远了,就算挂着巡抚的职务,也只是朝廷临时委任的差事,毕竟此时的大明巡抚只是虚职,若没有都察院的挂衔,地位还不如布政使,回朝后胡琏会担任什么职务尚是未知数。
“坐,等什么?”
朱晖打着招呼,似乎感受到胡琏的尴尬,笑着招手,“重器你也坐吧。咱们不是外人。”
胡琏突然间感觉颜面有光,到底他入朝时间很短,完全是靠沈溪拔擢才逐渐冒头,现在直接跟堂堂公爷和两位尚书平起平坐,难免有些受宠若惊。
杨一清没那么拘谨,直接坐下来,沈溪也落座,朱晖拿起酒壶为沈溪斟酒。
沈溪摆手道:“行军在外,且顾及陛下安危,酒水咱们就免了吧?喝点儿茶水便可。”
朱晖一怔,随即笑道:“如今并非是战争期间,喝点水酒应无妨!”
说到这里,他不由看了杨一清一眼,显然是意识到自己的确领兵在外,因为此番前来平叛只是个借口,以至于他自己都忘了。
朱晖一拍脑门儿,也不作解释,直接将酒壶放下,又亲自为沈溪等人斟茶,却被沈溪阻止。
“不必如此客气,咱们吃饭就好。”
沈溪笑着摆了摆手,端起饭碗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他态度不卑不亢,没有与人为难的意思,朱晖和杨一清都在仔细观察沈溪反应,最后却发现什么线索都没有。
吃过饭,沈溪回到属于他的帐篷,这里位于皇帐与中军大帐之间,里面摆设齐全,条件倒还不错。
这边杨一清和朱晖看到沈溪进了帐篷,摇了摇头,杨一清本要回自己的营帐,却见朱晖向他招手:“应宁,你到我那里坐坐,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杨一清点点头,跟随朱晖钻进距离中军帐不远的一个帐篷,朱晖先交待门口的守卫几句,这才掩上帘子,进去坐下后说道:“之厚不简单哪!”
一句感慨的话,让杨一清意识到朱晖弦外有音。
对于朱晖为何会发表如此感慨,杨一清没法猜测,不过他能感受到沈溪身上透出的那股置身事外的冷漠和淡然,就好像战争结束沈溪准备归隐,而不是回朝执掌大权一样。
杨一清问道:“不知公爷有什么事?”
显然杨一清更希望公事公办,到你寝帐来不能随便说朝事,毕竟皇帝就在一旁,若被人检举咱们私下密会,很可能会落得惨淡的下场,不如直奔主题,把话说完咱就走。
朱晖叹道:“于乔和介夫没对你交待吗?这不已见到之厚,该做点什么事情吧?”
杨一清脸色一沉,随即断然摇头:“内阁并未对在下所做之事做任何交待,在下前来不过是奉懿旨平息地方盗乱。”
朱晖对杨一清的话很不满意,道:“说什么平盗乱,其实就是来保护陛下,现在咱可没见到陛下本人,是否需要去求见一次?应宁,你到底是户部尚书,可以拿户部的事情去请见陛下,你看老夫这……”
杨一清恍然,朱晖想让他求证皇帝是否真的在营中,自己不想去,明显是拿他来当出头鸟。
杨一清道:“沈尚书已经说得很明白,陛下便在皇帐里,你我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