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非苏野莫属。
温酒酒权衡利弊后,决定不计前嫌,与苏野打好关系。
她要借助苏野的力量和神剑山庄的背景,让“温酒酒”这个名字彻底从这些人的面前消失,只有如此,才是真正的高枕无忧。
温酒酒定了定神,敛起那些乱七八糟的杂念,将最后一勺汤汁浇在葱花上,捧起碗,递给苏野,脸上攒出天真无邪的笑容:“小寿星,吃面了。”
苏野接过碗,在桌前坐下。
温酒酒抽了一双筷子给他:“尝尝我的手艺。”
苏野尝了一口,乌黑的
眼底,泛起异样的光芒。
温酒酒笑问:“好吃吗?”
苏野神色复杂地点了下脑袋。
一模一样的步骤,煮出来的味道总是差不离的。他已经很久没有吃上这么熟悉的味道了,母亲在七年前就已经去世,那个时候的温酒酒还是个小不点,不知在哪里玩泥巴,她能做出和母亲一模一样的面条,是机缘巧合吧。
或许,是在天之灵的母亲将温酒酒送到他身边的。
温酒酒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你喜欢,以后你的每个生辰我都给你做一碗长寿面。”
“……以后每个生辰温姐姐都要陪我过?”苏野怔了一下。
温酒酒的船在海上航行了三日,傅尽欢派出去的人,也已经出发了两日。这两日没有任何消息传回伏魔岛。
傅尽欢的伤势恶化了一回。
傅尽欢的伤口,是在发现傅司南和温酒酒逃跑的当天夜里恶化的,伤口的恶化引发一场高烧。大夫连夜急急忙忙进了红尘渡,替他诊治,折腾到天亮,总算将伤势稳住。
傅尽欢上次受如此重的伤,还是在五年前,那次训练中,他和傅司南都受了伤,傅司南伤了双腿,他的心口中了一箭。
这次伤他的是傅司南的凤鸣弯刀,此刀的厉害之处,在于造成的伤口难以愈合,稍不注意,伤口就会反反复复恶化,最后高烧而亡。
大夫当着傅尽欢的面不敢明说,小环趁着送大夫出门的机会,私下问了一句,才知是傅尽欢动用了内力。大夫替他初次诊治时,就警告过,他既受了内伤,又受了刀伤,养伤期间不能动用任何内力。
小环贴身伺候着傅尽欢,也没察觉他是什么时候动用内力的。
她低声叹了口气,傅尽欢不同于傅司南,开心,伤心,都憋在心里。
这回真正伤到傅尽欢的不是傅司南的刀,而是温酒酒。
傅尽欢再怎么位高权重,武功高强,追根究底,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少年。
如若他未曾拥有过温酒酒,还能克制所有情愫,隐忍自己对她的感情。一旦拥有过,尝到这其中的甜美滋味,那些对她的欢喜,便如开了闸的洪水,逃脱禁锢的猛兽,再也克制不住。
少年时期的情窦初开最是珍贵,偏偏遇上温酒酒这
个没良心的。第一次动情,一旦受到伤害,是无法估量的。
人心都是偏的,小环偏向傅尽欢,温酒酒负了傅尽欢,自然认为是温酒酒不知好歹。她暗中祈祷着眼前这个为情所伤的大公子,能早日做回当初那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公子。
傅尽欢的屋门是开的,一缕斜光穿过窗棂,落在精致华贵的地毯上,两名侍女正在打扫房间。
小环捧着琉璃托盘,踏入屋内,环顾了一周,并未发现傅尽欢的踪影,不禁奇怪道:“一大早的,大公子去了哪里?”
“回小环姑娘的话,大公子去了藏书阁。”其中一个瓜子脸的侍女恭敬回道。
小环眉头皱了皱:“怎么去藏书阁了?”
“奴婢、奴婢也不知。”瓜子脸侍女道。
另一人突然问道:“小环姑娘,这件嫁衣该如何处置?”
小环抬头,目光落在丫头手中捧着的鲜红嫁衣上。
嫁衣是傅尽欢叫人裁给温酒酒的,婚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