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小桐走远,温酒酒尚未开口,苏野突然道:“此女心术不正,不可放在身边,温姐姐找个机会,将她打发出去。”
温酒酒叹道:“她是傅尽欢的人,如果能动,我早就动了。”
小桐踏进傅尽欢的书房,对着坐在书桌后的傅尽欢,微微欠身,启唇道:“大公子,奴婢有要事禀告,关于温姑娘的,此事事关重大,还请大公子亲自定夺。”
傅尽欢看向小环。
小环会意,走了出去,将屋门合上。
屋内瞬时只剩下傅尽欢和小桐二人,傅尽欢端起小环刚沏好的茶,淡淡道:“说。”
小桐
拢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攥着一个同心结。
她往前走了两步,从袖子里摸出同心结,双手举起,呈到傅尽欢跟前:“奴婢今日给姑娘打扫屋子时,发现了这个。这枚同心结上,绣着姑娘和另一个男人的名字,从前姑娘屋子里还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苏野来了之后……”
小桐打了一肚子的草稿,句句都能将温酒酒和苏野置之死地,她慢条斯理有条不紊地说着,话才说到一半,屋门猛地被人推开,一名红衣少年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大哥!”
他仿佛没有看见小桐,从她身边掠过,直奔着傅尽欢而去,口中呼着“好渴”,毫不客气地抢走傅尽欢手上的茶盏,一饮而尽。
傅尽欢眉间划过一丝无奈:“你又去哪里疯了?”
“酒酒的嫁衣缝好了,绣娘拿来给我看,我瞧了大半天,不是很满意。嫁衣这一辈子才穿一回,而且是穿着做我傅司南的新娘子,自然是要顶好的,我便与绣娘详细说了一遍,打回去叫她们重做,方才我又突然想到,大哥你前些年不是得了一些成色极好的珍珠么,我想拿来缝在酒酒的嫁衣上。”傅司南开口噼里啪啦说了一大串,语气不带停歇的,说着,他又渴了,将手中杯子递给小桐,“去,给我倒杯茶。”
小桐接过空杯盏,小跑着去沏茶。
“要多少颗?”傅尽欢问。
“她叫酒酒,就九十九颗吧。”傅司南说起温酒酒,眼睛里的神采亮了几分,“我要她做世上最风光的新娘。”
“叫人通知库房便是,此事不必再与我说。”
“还有一事……”
“何事?”
傅司南走到傅尽欢身后,伸出双手,替他揉着肩膀:“两年前,父亲送给大哥一颗夜明珠,那珠子既不能吃也不能喝,我寻思着,留在大哥这里也并无什么大的用处,不如大哥一并赏了弟弟,给酒酒夜里照明用。”
傅尽欢一怔。自从傅司南进门后,话里话外,句句都不离温酒酒三个字。
傅司南又道:“还有,我听说大哥这里藏了一颗红宝石,有鹌鹑蛋那么大,正巧给酒酒的做的凤冠上缺了颗这么大的珠子,大哥如此大方,定会成人之美的,对不对?”
傅尽欢:“…
…”
傅司南挠了挠头。怪他平时一心扑在练武上,不比傅尽欢,喜欢收集那些个玩意儿。他想送点礼物给温酒酒,想了半天,最后只雕出一只不值钱的木头兔子。
这次是他与温酒酒成婚,新婚之夜,他想送点像样的礼物给温酒酒,做他们之间的定情信物,思来想去,他什么值钱的也没有,才打起傅尽欢小金库的主意。
傅尽欢打开抽屉,取出一只盒子,递给傅司南:“这是库房的钥匙,想要什么,自己去取,拿完记得录入在册。”
“谢了,大哥。”傅司南笑吟吟地接过木盒子。
小桐捧着新沏的茶,走到傅司南身前:“二公子,您要的茶水。”
傅司南说得口干舌燥,正巧渴了,他放下手中的木盒,伸手取茶盏,瞧见她袖口里半露出一物,上面隐约有个“酒”字,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
小桐眼底闪过一丝古怪的光芒,立时将同心结往袖子里藏了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