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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足踏空而来的白发道人，停在了幽魂沙漠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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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我预想中快了一点。”黑风当中，传来某种沙砾摩擦发出的声音。
此时经过白墨的意念同化，整个幽魂沙漠，从上到下几乎都已经化作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看来道友是要挑起界天之战？”白发道人神念只稍稍一扫，便感应到了那扇位于幽魂沙漠最深处的门扉。
毫无疑问，那就是通往另一方界天的通道。
道辰仙界并不封闭，相反还颇为热衷于对其它世界的探索与征服，仙界下属的多个灵界，都是这些对外扩张的战利品。
顶层宗门内部，也掌控着诸多攻略下来的界天，有些作为历练之所，有些则是宗门底蕴。
只不过门后的世界，却是让白发道人颇为好奇。
因为哪怕是隔着一扇穿界门，他都能感觉到门后那浩荡的炽热洪流扑面而来。
“不，没有战斗。”
黑风当中吹出几缕白烟，它们互相纠缠在一起，在幽魂沙漠这张巨大的黑色画布中，勾勒出了一个白色人形。
画中人缓缓自黑色的“画布”中走出，走向了白发道人。
“道友这是觉得，已经稳稳吃定我等了？”
“你的理解错了。”
“我们，算不上敌人。”
“那可否请道友解释一下，门后的世界，是怎么样一回事？”
白发道人的视线，仿佛能直接透过穿界门，看到门后的极远处景象。
那是超过千亿的生灵，虽说每一个都弱小得可以彻底无视，但那终究是千亿级别，一个足够骇人的数字。
更何况这千亿生命，在白发道人眼里，身上都有着一根无形的线，与眼前的这一位相连。
……
“红莲-业火。”
白墨没有再解释下去，他轻念几字后，位于幽魂沙漠深处的穿界门便开始形变，眨眼间化作一座花瓣紧闭的金红色莲台。
紧接着，莲台四边的莲瓣缓缓展开，表面逐渐被一层介乎白色跟透明之间的火焰覆盖。
这火似乎无物不燃，哪怕是幽魂沙漠内的黑风，在沾染上这业火以后，也开始诡异地燃烧了起来。
火乘风势往外扩散，弹指须臾间，周遭百里的沙漠便蒙上了一层火盖，那些被白墨意志感染，诞生出恐惧概念的幽魂，像发了疯似的往外逃。
可惜它们的努力注定都是徒劳的，因为火势蔓延的速度实在太快，哪怕是绵延万里的整个幽魂沙漠，要被完全盖过，也不过是多几盏茶的时间。
……
眼见交流无用，对方我行我素，白发道人也只好用另一种更为粗暴的交流方式。
到了他这般地步，单是意志所至，波动便足以移山填海，挪移万物。
只见环绕幽魂沙漠一圈的土地都开始像地震般抖动，化作一片泥土微粒的海洋。
无边无际的微粒，以白墨跟他下方的业火红莲为中心，像超级海啸一样从四面八方压了过去。
从极远处看去，幽魂沙漠附近万里，宛如一团经历剧烈膨胀后，开始急速收缩的星云。
连周围的光线，都无法从这收缩中逃离，天空顿时变成一片漆黑。
“这才是元师真正的力量？”白发道人一个念头就搬动了方圆万里的物质，同时还让它们以超高速运动，这般伟力惊得分出投影在极远处观战的道德仙宗掌教眼皮直跳。
哪怕执掌道德仙宗上千年，阅遍宗内的典籍无数，他也是第一次真切感受到自己跟太上长老的力量鸿沟。
看着四周围逼近的泥海之啸，白墨并没有做任何的对抗，仍然自顾自地从红莲中，牵引出更多的火焰。
于是在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