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了红蔻丹的手指甲捏紧,她娇着声问:“父亲要带我和妹妹进宫了?宫里是什么样的啊?”是不是和她想象的一般尊贵呢。
长风蔑照本传达了一下老侯爷的意思。
长风丹止的眼神更亮了,她低头娇羞道:“女儿定会好好打扮一番……不会惹表哥不喜的。”
皇宫啊,那可是她最向往的地方。
妹妹长风温香的态度则相反,她十分抗拒的道:“父亲,姐姐去便好了,女儿就不去了吧?”
“你们祖父说了,都得去,温香,侯府养了你们这么多年,可由不得你们任性。”
端庄贤淑的女子低下头,只得闷声说知道了。
类似的场景,在其他高门贵户里也纷纷上演。
新皇空空如也的后宫,就是他们塞人的动力!
……
各路势力都在惊叹新皇姜郅的好运。
——一个不受宠没有靠山还默默无闻的皇子,居然是最后的人生赢家。
登基大典这天格外的隆重,基于国丧期还在,倒是没挂红绸,只从宫门铺了一地的红毯,再装饰点缀了一下宫墙。
澄黄色的大灯笼悬挂在宫殿上,看着从它身下一个一个走过去的人。
姜郅一大早就起了。
新来的宫女服侍好他穿上尚宫局刚赶制出来的朱黄色五爪金龙袍,带上玉冕,墨发被奶娘南玔梳的一丝不苟,保证一条小发丝都跑不出来。
看奶娘还有接着往他头上抹发油的趋势,姜郅不得不出声提醒道:“奶娘可以了可以了,朕这样子就很好。”
再抹下去要油成一条一条咯。
“……唉。”南玔幽幽的叹了口气,感到可惜的把发油盒子放下,看着铜镜里的人影颇为感慨道:“殿下一转眼就这么大啦,跟娘娘果然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老身也算了无遗憾了。”
一想起纯德皇后,南玔就有许多的话想讲,似乎是想替姜郅把他母亲的那块部分给描绘完整。
听着她的絮絮叨叨,姜郅也不打断,偶尔时不时的嗯一声。
人逢喜事精神爽,奶娘今儿个也挑出了喜庆的衣服穿上,好好打理了一番,梳起垂髫,拿出那一对她最珍视的珍珠耳环,挂在耳垂边叮咚作响。
“吉时快到了。”姜郅抬头望了一眼微亮的天说道。
“殿下快去吧。”奶娘说完,往姜郅手里塞了个帕子包着的东西,“若是饿了,先吃块糕点充充饥。”
姜郅:“……”
在大典上偷吃,他颜面何在?
不过流程的确长的令人窒息。
先是得迎苍天,奠玉帛,进俎……望燎。
祁皇后——噢不,应该说是现在的祁太后捧着玉帛念完,便坐回了高位,旁边的宫人摆着蒲扇,给贵人们驱热吹凉。
“皇帝姜郅,敢用玄牡,昭告皇皇后帝:开元创物,肆兹大道,扩姜国领土,安黎名百姓,宣礼明刑,缔仁缉义……今新皇登基,大赦天下也。”
下面的百官们流着汗,向祁太后投去了羡慕的眼神。
他们都是直立站在太阳底下,要全程看完登基大典。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新皇呢。”一位臣子感慨道,“没想到竟如此气宇轩昂威风凛凛。”
“是啊,瞧着可比其他三位皇子好多了。”
“只希望别败絮其内。”
“不管怎么说,总比无君好。”
好看的事物总是令人倾心,就连耐心都多了几分。
新皇明明只有十六岁的年纪,却瞧着半分稚气也无,线条分明的侧脸微仰,露出细长的脖颈,目光沉稳,挺拔的身子穿的朱黄色龙袍乃用金丝线织成,拖在红地毯上,更显高大。
不远处的高楼上,一些高门贵女们掀起帘子一直注视着高台。
姜郅的身影一出现,贵女们便纷纷失了声。
许久才带着一点羞意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