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各种小零嘴,听完言白山跟言桑说出的一番处境,顿时觉得自己进监狱前的决定有多明智。她将零嘴往前一送,递给言淞,“快吃吧,这都是我跟言姐姐在来的路上买的。”
言淞愣了一瞬,端详着沈清平的装扮。
若不是听到她开口说话,从其甜软地嗓音中判断出她是女儿身,他都没办法发猜出沈清平的真实性别。
听到沈清平的话,言桑心里对沈清平的感激愈发浓厚了,她擦了擦眼泪,给言白山跟言淞二人介绍道:“父亲,哥哥,这位是沈清平沈妹妹,
我这次能够进来看望你们,都是沈妹妹花了不少银子买通狱卒。不然,我至今都还待在寂云庄内不能出来,更加没有办法来看望你们。”
言淞接过沈清平递来的东西,他的脸颊升腾起一股热意,眸光落在沈清平脸上片刻后,又很心虚地移开视线。
至于为什么心虚,他自己也找不出缘由。
将大大小小用油纸包裹住的零嘴放在牢房里那张掉了漆,看上去随时都可能罢工的木桌中央,言淞随手打开一个油纸包,恰好一打开,里面便是沈清平方才还没吃完的兔子糕点。
糕点白润,兔子形状浑圆,神态被捏得栩栩如生,言淞捧着油纸的手指一颤,指尖在油纸的遮挡下蹭了蹭,也不敢伸出手去糕点,生怕他沾了污垢的手染到雪白的兔子糕点。
这是言淞二十年来最失态的一回。
以往的他,还是言府的大公子,从小一堆仆人伺候,吃穿用度都是极好的,也总爱把自己收拾
得干净清爽。他也不知晓自己现在是何模样,但他想,一定很脏很乱,半点也没有当初谦谦君子的礼仪作派和温文达理。
沈清平善于观察他人的情绪,这是她身为被领养人下意识的习惯,而且,只有懂得察言观色的人,才能活得长久。
言淞到底心性不够老练,他的窘迫和难为情,她全部看在眼里。
他不碰糕点,不是他不饿,而是他觉得自己很脏,怕他手上的灰尘染黑糕点,留下尴尬的手印和颜色。
于是,她很善解人意地从荔枝手里接过一块手帕,递了过去,“言公子。”
“…”
回应她的,是言淞害羞到红透的面庞。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