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之中。”说着,她突然将端坐换成了跪地的姿势,弯腰朝白行歌行了个礼,“多谢公子助我将神智寻回,方才多有得罪,还请公子见谅。”
白行歌伸手将她虚扶起:“夫人不必多礼,我也只是为了自救和扫除阻止我完成目标的障碍罢了。”
这么听来,和鬼船有联系的鬼灵不仅仅是叶浅月。若不是她的话,还能有谁?
白行歌将长江上所有的水鬼都招来看了一遍,依然没有找到将镇民们引诱过来的始作俑者。他不确定处理好叶浅月的事情后能不能彻底解决镇民们渡江之事,但只要她不再随性杀人,应该就没有什么大问题。
他替叶浅月破解了囚着她的法阵,让她能够自由在整座长江上活动,并嘱咐她不许再做出害人的损阴德之事,也请她在江上帮忙关注镇民们的动向,以及引诱和拐走镇民们上船的那只鬼。
他在叶浅月身上留下了个印记,若镇民们或她那里出了事,她能够通过那枚印记联系他。
而叶浅月则在他从厢房离开前,将橱柜里的那个小糖人给了他,那是她儿子失踪前留下的最后一件物品。当时他们一家三口的繁闹的都城逛集,陈子清闹着要买一个小糖人,结果糖人弄好后,他人却不见了。
叶浅月还告诉了他们一个有关自己孩子的信息:“他后脖子接近后背那里有一道伤疤,是小时候和他爹一起研究机关时,不小心被利器划伤的。”
白行歌笑了笑:“好,不过这孩子也未必能够找着便是。”
从房里出来,白行歌才惊觉外面躺了一地尸体,鲜血的味道惹得他有些难受,地板脏兮兮的让他无从下脚,只能目光哀怨地看向边上的谢璟深:“解释解释?”
谢璟深顿了顿,把方才有人上船想偷袭他们的事告知,而且他们还是因为知道今日上船的会有包括飞月楼的人才来,完全就像是为了阻止他们渡江到对岸。
白行歌道:“所以此事还不止与鬼灵有关了?”
谢璟深眉头微锁:“我猜测,是璇玑阁那里来的人。”
“我估计也是。”
周围的浓雾在白行歌和谢璟深离开厢房后消散了些许,鬼船似乎又随着水流飘荡了起来,不知去往何处。白行歌看起来倒是挺淡定的,谢璟深回头看了厢房一眼,发现原本坐在里面的叶浅月不知何时消失了。
他原以为叶浅月是离开了,可是好一会儿后,他见到白行歌突然回过头,朝厢房那里微微一笑轻声说了什么,语气温柔又和善,才意识到叶浅月可能还在,但他已经无法再见到她。
谢璟深觉得有些神奇。
随着船只的走动,周围也不断有清凉的风吹过,谢璟深是在手臂传来不小心被人轻碰到的感觉,才发现白行歌又下意识朝自己的方向靠了靠,用身上披着的厚斗篷将自己紧紧裹成了一团毛球。
他的皮肤过白,所以脸上被冻出来的绯红特别明显。
谢璟深想起他身体的事,止住了下意识想避开的动作,没忍住低声问:“大国师,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连个蛊都防不住?”
他的声线是勾人的沉,听着本该是一种享受的声音却因为话里微微带刺的字语而少了几分诱|惑,白行歌郁闷地说:“我专门对付鬼灵,拿人心没办法。再说,我觉得自己在怀疑小卫之后防得挺仔细的,也不知是何时被他下的手。”
他从带着化成李卫的公仪临离开李家村后,就没有与他有过过多的接触。
谢璟深没有回话,只是突然想起在李家村,自己上车时见到李卫朝白行歌伸去的手。他当时认为自己成功阻止了李卫的触碰,可若那一幕其实并非李卫刚想伸手触碰白行歌,而是已动手完毕后将手收回的话呢?
想到这一切极可能是因为自己的疏忽,谢璟深的心情又阴沉了不少。
白行歌倒是没注意他的情绪,只是视线碰巧在他脸上扫过,多看了几眼他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