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下起了秋雨。
城中响起撕心裂肺哭嚎:“狗娘养的!你们都是畜生!你们难道没有孩子吗!你们难道没有母亲吗!我要杀了你们这群畜生!”
一队队淮阳军士兵开始挨家挨户踹门,有的直接将孩子和女人拖出来,在父亲面前杀掉孩子,强暴妻子。
有的人悲痛万分,不要命地冲过去,却被那些士兵几刀砍死,死得非常惨。
城内到处都可以看见尸体,葛忠义挥着刀大声吼道:“贱民就该去死!”
他刚喊出来,一支箭矢透过秋雨,溅起了飞花散玉,如同一道惊虹般冲过来,正中他的眉心,箭头刺进眉骨,钻进大脑,葛忠义当即到底毙命。
韩世忠左手持了一支长枪,秋雨冲刷在他黑色的战甲上,似黑夜中的幽灵。
一千铁骑如一道声势浩大的洪流冲了过来,淮阳军顿时大惊,还来不及组建队形,最前面的几个人就被韩世忠一枪出去,刺了对穿。
韩世忠长枪一挥,那几人尸体飞了出去,撞在其他人身上,撞飞了七八个人。
韩世忠低吼一声:“杀!”
新军铁骑每一个人手持斩马刀,斩马刀比秋雨还要冷,杀气森然,一刀挥出,必取一人性命!
“啊!快跑……”
一个淮阳军指挥使刚喊出来,他的半边身体被硬生生劈了开,倒在雨水中,其他人哪还敢在抵抗,都吓得魂飞魄散,纷纷调头逃命。
新军的铁骑如一柄锋利的长剑,在长街上生生撕开了一条道,淮阳军士兵不停毙命,他们踏在淮阳军的实体勇往直前,所过之处,无不成齑粉!
淮阳军的总军营中,传令兵急匆匆跑过去:“报!出现……出现!一队骑兵!我们挡不住!挡不住!”
曹盛跳起来一刀砍了那个传令兵,面色铁青:“一群刁民而已!走!随本帅去屠了这泰安城,用这些刁民的血来警告他们!”
曹盛的军令立刻传出去,淮阳军的主力开始倾巢出动,供给两万人,他们兵分四路,开始朝不同的方向进发,屠城!
雨月下来越大,有闪电照亮整个夜幕,映出了新军铁骑冰冷的轮廓,他们的斩马刀上的血被雨水不停冲刷,马匹仿佛也感受到了他们的冲天怒意,在不停喷吐粗气,脚步越来越敏健。
他们所过之处,无坚不摧,所向披靡!
四方街道涌出无数淮阳军的士兵,他们举着刀嘶吼着冲杀过来,但他们有的拿刀都拿不起,有的刚从妓院里出来,平时欺负手无寸铁的百姓倒是气焰嚣张、凶神恶煞,现在一看到韩世忠领的新军,当场就下破了胆。
韩世忠长枪高举,后面的骑兵齐呼:“天子万岁!大宋万岁!”
韩世忠大声吼道:“不许留一个活口!不接受投降!全杀!”
这一千人可是在北伐中和金军硬抗活下来的,在新军严酷的军规下,诞生的帝国精英,在他们面前,这些淮阳军就像小孩子一样。
本来看见后就已经吓坏了,现在又被新军齐声高呼出来的气势吓得连脚步都不利索!
从高空俯瞰,新军骑兵就像修仙者的一柄飞剑,从街头长驱直入,势如惊虹,一切阻挡在他面前的都被冲击成粉碎,一路犁过去,犁出了一条血河!
这一千名骑兵仿佛是从地狱爬起来的恶魔一样,每一个人脸上都没有丝毫表情,只有仿佛冻结住的冷,冷到骨髓,和他们的刀一样冷。
他们不停收割生命,鲜血不停从他们的刀口飞溅出去,与雨水混合,形成一副极尽的暴力美画。
淮阳军终于见识到当今天子的帝国精锐,他们所有的无知在今天都将付出代价。
韩世忠已经下了屠杀令,不接受任何投降,他要用鲜血来告诉所有人,背叛天子,背叛帝国的下场!
杀完一条街,新军铁骑转头杀向另一条街,他们的身影在秋雨中飞快穿梭,溅起无数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