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是淋漓尽致。
厉清弘觉得自己没有一把敲昏他,完全就是怕自己用力过猛,对方再也醒不过来。
沐浴的时候,陛下压根就没打算放过他,还要伺候。
脱衣,搓背,冲洗,擦干,吹头发一些列的服务全都整了一遍。
厉清弘觉得自己能心如止水地将这个过程给弄完,全都拜对方那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所赐。
那一瞬间,他竟然真的觉得,自己就是皇帝身旁的小太监。
他不停地给自己催眠,只要对方睡觉就行了。
可惜上了床,霍稷就将他随手丢在床边的领带给用上了。
厉清弘模仿者对方的口吻:“美人,不绑着你,你要是跑了,朕上哪儿找你去?”
霍稷一把摁住他的脑袋,多年的表情管理终于在这一刻维持不住,裂开了,他捂着自己脸说道:“别说了。”
如果面前有条河的话,陛下只想跳下去,没别的,就是想洗洗脑子。
厉清弘看到他这个表情,顿时就乐了:“现在知道丢脸了?”
霍稷不想跟他说话,只想静静,静静地回忆自己有没有做更多的挫事。
但事实证明,断片就是断片,压根记不起来,也就无法验证,对方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以陛下对自己勤勉的了解,他合理地觉得,这人说的都是对的。
霍稷抬起手,默默地解开了绑在两个手臂上的领带,但是解的时候发现,打的是死结,一个人解不开。
暴躁!
厉清弘看够了笑话,终于大发慈悲的伸出手,配合着对方的动作解开了那个绑了一夜的领带。
热闹看完了,剩下的就全都是尴尬了,霍稷头一次觉得有这种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画面。
他们这应该才是第三次见面,为什么两次都在床上呢?
厉清弘终于得以解脱,从床上爬起来。
“我去洗个澡,你的衣服应该已经干了,待会给你送过来,先起来吃饭吧。”
霍稷这时候才注意到,对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压得皱巴巴的,应该是就这么在床上睡了一夜。
他又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浴袍,里面空荡荡。
这下更加证实了刚才的言论。
陛下一把掀起被子盖在脸上,让他再死一次吧。
霍稷起床之后才发现,他还在那个庄园里。
这里应该是班长秦萧萧的家,一想到昨天他将人用来求爱的热气球给坐着飞走了,陛下就觉得挪不动步子。
陛下不要面子的吗?
只是……厉清弘怎么会在这里?
“他欠我钱,目前在庄园修理花草。”
“昨天又飞走了我热气球,这下欠的更多了。”
秦萧萧说这话的时候,眼皮都在跳,但是一想到先前舅舅跟他说的话,顿时又将表情给稳住了。
他不知道舅舅是怎么跟霍稷认识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撒这样的谎,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失恋了,得不到安慰也就算了,还要坐在这里帮罪魁祸首演戏!
还有比他更惨的吗?
没了。
霍稷疑惑地看了看厉清弘:“你欠他钱?”
厉清弘点了点头:“准确的说,是我父亲欠下的,父债子还。”
秦萧萧眼皮又跳了跳,默默地咽下了口中的早饭,附和道:“没错,他父亲欠我父亲的,然后现在在我家打工还债。”
霍稷:“欠多少?”
秦萧萧沉默了,这个舅舅可没教过他。
厉清弘一点都不慌张地回道:“两百万。”
对于普通的打工人来说,这是个不多,但一时间也拿不出来的数量,可慢慢打工也还的掉的那种。
霍稷点了点桌面,看向厉清弘:“我不是给过你一张卡。”
秦萧萧:“噗……咳咳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