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皱纹淡了点,可不就把人显得年轻了不少。
孟氏的脑子不笨,她转了几圈就想明白了为什么会这样,忍不住惊讶地感叹:“这才小半个月,怎么变化这么大!
其实米氏的年纪不大,她和曲大牛一样今年才四十二岁,但是他们两人之前看上去都像是四十七八的,等到冬天瘦一些还会更显老。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呗,大伯母出一趟门变化这么大,村里人不知道怎么说呢,总不至于说梁家。”曲薏笑了笑,反正现在他们一家现在都不在曲家村住了,那边的人怎么说同他们没有关系。
孟氏感慨良多,她想着今天看到的米氏,越想越觉得心酸。
当初刚嫁进门时,她见大嫂太辛苦想着搭把手,结果被二哥夫郎劝住,说他们搭手没用,只会让曲老太看到了之后给大嫂再安排更多活,最终一片好意被曲老太利用。
被当成老黄牛干活这件事,外人不可能帮米氏一辈子,只有她自己立起来才行,奈何她进门连着生女儿,在婆家没有了挺直腰杆的底气。
曲薏见他娘不知道想到什么地方去了,就不再说大伯母,改成说大伯:Im娘,说起来大伯的变化也挺大的,等会儿吃了午饭你和爹去看看大伯,地里的活如今都是大伯在安排,二伯都插不上话。”
这番话显然是夸张了,是曲大牛在安排事,但曲二牛才是曲大牛的主心骨,若是没有曲二牛镇场,曲大牛心里虚着呢。
“好。”
孟氏点头,“薏哥儿,我和你爹过来的时候看到外面已经整理了不少田出来,你知道梁家接下来打算做什么不?”
尽管看得出来梁家人对她的薏哥儿很好,但是孟氏还是担心薏哥儿在梁家的生活,借着梁家买荒田一事再试试梁家对薏哥儿是什么态度。
梁康生是梁家唯一的少爷,曲薏就是唯一的少夫郎,作为以后要管理梁家事务的少夫郎,若是梁家的事曲薏一点都不清楚,那就说明梁家人很有可能没把曲薏放在心里,认为他是个可有可无的人。
曲薏没有领会到孟氏的小心思,不过梁家的安排计划他全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因为梁康生做什么事都会同他商量,他们两人关系的亲密程度远超所有人的预料。
但是他们两夫夫商量的内容当然不能全部都告诉孟氏,曲薏挑挑拣拣一些,把他们最近的计划说了部分。
孟氏越听越满意,从薏哥儿对梁家事务的了解来看,她觉得梁家是真心把薏哥儿当成少夫郎来看待的。
“对了娘,我最近还在跟着相公学识字。”曲薏的脸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
上辈子他就已经跟着梁康生学过了,但是这辈子这件事还没有过明路,他得渐渐让大家知道他识字这件事。
“真的吗?”听了曲薏的话孟氏不仅不高兴,反而微微皱眉,“薏哥儿,哥婿教你识字会不会耽误他读书?”
哥婿今年刚考过了府试,据说再考过院试就能成为秀才公,若是为了教薏哥儿,哥婿明年的院试没过,那薏哥儿岂不是罪过大了。
退一万步说,哥婿教薏哥儿识字不耽误他读书,但是明年哥婿的院试万一没过,亲家公和亲家母会不会认为是薏哥儿造成的?
“没事的,就中午饭后、休息之前教我几个字,不耽误功夫,相公说他一边教我一边可以看看以前的书。”曲薏见他娘还是不放心,就拉着孟氏往书房走去,“娘,我写几个字给你看,我现在已经会写咱们一家人的名字了。
孟氏心里始终担心,但是当她看到自家哥儿艰难地在雪白的纸上写下他们一家四口人的名字时,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
曲薏把大家的名字写下也松了口气,他现在的字和初学者已经不同,要写出这种歪歪扭扭的字迹,还真不太容易。
母子两人说了会儿话,就差不多到了吃午饭的时间,曲四牛和孟氏作为梁家的正经亲家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