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来之前对这桩婚事十拿九稳,所以一进风家院子就将鸡脖上的绳子给解了,谁成想碰了壁。
来时好好的,回去却……
望着满院蹿跳的老母鸡,老村长脸黑成了紫葡萄。
愣是抓了半个钟头才将鸡抓走,老村长抱着鸡背着蘑菇狼狈离开后,院中剩下的村民纷纷捶桌哈哈大笑。
来吃饭的村民和风家人一样,祖宗都是从外边逃难迁移到这的。
每年村子闹沙尘暴,这些人都会团结到一块来,反正关系好着呢。
“风家老五。”有人笑喊风延吉,“你不答应是对的,娶了村长家的西琳,说句糟心话,指不定以后孩子是谁的。”
五柱子等人被抓起来后,村里闹腾开了。
别的村的人都在笑话珈八村,说珈八村应该改个名字,叫‘流氓窝’。
珈八村的村民们不干了。
“狗屁!”
“瞪大你们的狗眼仔细看看,搞流氓的都是部落血统的人好伐?我们中原来的人哪个不懂礼义廉耻?谁敢混淆我扇谁!”
这么一说,看笑话的人嘿了声,发现说的还挺有道理。
关起来的人中,九成都是村里的原著村民。
统计的消息一传开,最难为情的当属老村长。
大家心知肚明,借种既然是珈八村千年前流传下来的习俗,换一句话说,身为村寨头头的老村长肯定知道这个秘密。
既如此,那他的女儿西琳难不成也是借种?
老村长气得脖子上青筋乍起,跳着脚说女儿是他亲生的,可惜没人信。
当一池湖水都黑如墨时,身为水滴的你说你是清白的…这种牵强的说辞未免太好笑。
即便你是清白的,可你常年混在湖中,势必见过湖水变成黑墨的过程。
经此一事后,珈八村俨然划成了两股力。
一个是以风家为主的外来民,一个则是守着传统习俗的土著村民。
两股势力在暗中斗得不可开交。
尤其是在处置五柱子等人这件事上,各有各的说辞。
风家兄弟们自然是恨不得将五柱子大卸八块才好,以老村长为首的村民却不以为然,认为政府该放了五柱子。
风家院子里,一众人就这事讨论的热火朝天。
“不能放!”
有人拍起桌子,义正辞严道:“国家已经下了新政策,乱搞男女关系的一律都打成流氓罪,丈夫同意了又咋滴?被糟蹋的女人们点头了吗?阿香就是证据,她是被逼的!”
亦有人道:“政策明年才用呢…你搬出政策现在不管用。”
拍桌子的男人僵了下。
“那你说咋整?总不能打一顿就将那些人放了吧?”
老二风延宝神色不耐:“不能放,那帮狗杂种在牢里冲我小妹放过狠话,说出来了要我小妹好看,这还了得?真放出来了,我抄棍子冲他们家去,把他们的腿全打断。”
风红缨笑了笑:“可别,回头把人整残了家里还要赔钱,要我说,咱们没必要吵来吵去。”
风延宝:“不吵咋行?你没听村长说吗?他明儿要去派出所说情去,再过几天,些许他就把五柱子那帮人领了回来。”
风红缨笑容滞了下,淡然道:“领不回来的,五柱子害死了热娜,他必须受到法律的惩罚。”
风延宝烦躁地啧了声:“可他不承认啊,他说他没有害热娜…”
风红缨:“咋没有,那天他追我时亲口说的,说热娜她——算了。”
“五柱子真的亲口说他害了热娜?”
坐在篝火边的风延吉突然抬起头:“小妹,这是真的吗?”
“嗯。”风红缨点头,小声道:“他说热娜爹想要热娜生个儿子,热娜不从就…”
晚风习习,橙黄的火苗在风延吉英挺的脸颊上忽明忽暗的跳跃。
风延吉猛地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