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延荣一头雾水:“你有啥办法?”
联想到小妹天不亮就鲁莽地往热娜家闯, 风延荣着实担心小妹接下来会胡来。
“这事你别掺和了。”
风延荣左思右想还是不放心,遂补了一句:“有庄老叔在呢,热娜爹娘做的那些腌臜事瞒不过去, 挂牌游街肯定是有的。”
风红缨气的小嘴都歪了。
“大哥, 热娜是一条鲜活的人命,挂个排游个街就完事了?这样热娜就能起死复生?”
风延荣:“你急啥子?热娜如果真是被她爹娘害死的, 那两人恐怕牢要做穿!”
风红缨不屑地嗤了声。
“他们都是小半百的人了,尤其是热娜的爹,烟酒女人哪样不沾,大哥, 不是我说话难听,他活不长!”
“热娜就算不是他亲生女儿, 但好歹喊了他十八年的爹, 他扭头就将女儿给…”
风延荣呸了声畜生。
风红缨冷静了下, 复道:“热娜爹做了这等丧尽天良的事,这头村里子才传开他就去坐牢,这对他来说,是天大的喜事, 那道牢房墙就是他的遮羞布, 他躲在里边不用听村里的人对他指指点点。”
“等刑期满了…不对,就他那大烟瘾, 熬不过出狱就要死翘翘, 他一死,派出所还要给他送灵,瞧瞧, 大哥, 他赚了!”
一番话直戳风延荣的心窝, 也是这番话让风延荣不得不正视起这个被风家儿郎捧在手心的心肝宝贝。
风延荣看自家小妹是带着滤镜的,他绝对想不到眼前的风红缨早已不是从前那个刁蛮任性的姑娘,在风延荣看来,风红缨开窍了。
不开窍的人咋能兴致昂扬地说要当警察?不开窍咋会说出这么一串大道理?
越想风延荣越激动,三十好几的汉子愣是高兴的在黄沙飞舞的沙地上滑行了十来米才稳住情绪。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风红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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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风延荣立马拉上其余三个兄弟,绘声绘色的将风红缨的变化说了一遍,几个兄弟听完都拿看国宝的眼神望着风红缨。
纵是在军营天天和小兵打交道的风红缨恍然间都觉得几个哥哥们的眼神瘆得慌。
主要是军营的兵不敢这么直勾勾地看她。
“小妹,你打算怎么做?”问话的是二哥风延宝。
富贵两兄弟凑过来,眨巴着眼追问:“大哥说你有法子整顿,啥法子呀?”
风红缨想了想,道:“这事得五哥帮咱。”
风延荣:“老五?”
“对。”风红缨道:“五哥在报社勤工俭学,我想托他帮我登一则报。”
风家三兄弟:“登报?”
风延荣很想支持小妹,但——
“小妹。”风延荣挠挠头,提醒道:“你五哥人在首都,首都离咱们珈八村远着呢。”
二哥风延宝跟腔:“小妹,你太想当然了,珈八村的人穷的水都喝不起,谁还有钱买报纸看?登报不管用。”
富贵两兄弟亦道:“大哥二哥说得在理,咱们这就庄老叔看报,其余人大字不识几个,你登了也没看。”
风红缨勾起唇角:“谁说登报是给村民看的?”
风延荣:“你不是想让外边的人都看看热娜爹娘造得罪吗?不给周边的村民看给谁看?”
风红缨:“给领导人看。”
四兄弟懵了。
就在四兄弟以为风红缨说着玩玩时,风红缨背着包,牵着小毛去了县里邮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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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能帮我写封信吗?”
原身认得字并不少,可惜字写得丑,丑到除了自己别人都认不出来。
风红缨倒是有一手漂亮字,但关键时刻她觉得还是不要出风头好,省的风家兄弟们怀疑。
戈壁滩上的文盲一大片,当年知青下乡扫了一部分盲,认了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