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坐在喜床上等着新郎官,听到门外的声响,连忙直了直身子。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来人的脚步声低沉有力,赵离儿搁在膝盖上的指尖微微颤了颤。
不过几瞬的时间,喜帕被一只大手轻佻地揭开,赵离儿暗黑的眼睛忽地睁大,身子缩了缩,惶恐道:“二少爷,您……您怎么来了……”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让才下了火的赵祈生不禁咽了咽口水,欲火瞬间又燃了起来。
一把抱住躲蹿的赵离儿,赵祈生沙哑着嗓子道:“离儿,你可知,爷想你很久了……”说完,在她耳边吹了口气,暧昧不已。其实赵祈生早就惦记上这赵离儿了,想着赶紧把她纳入羽下,干着那欲仙欲死的事儿,岂料赵老太太先一步赐给了赵富生。
赵离儿目光呆滞,呐呐道:“二少爷不要再开玩笑了,大少爷马上就要来了。”
“他?”赵祈生嗤笑一声,“就他那副病怏怏的样子,这赵府的家产早晚都是我的,离儿不如跟着我,保准你吃香喝辣怎么样?”说完就欲凑过猪嘴。
赵离儿慌张地捂住他的嘴,“奴婢只是个粗使丫头,不敢遐想二少爷的疼爱。”
赵祈生早已是等得不耐烦,以为她欲迎还拒,不顾她的阻止,抱住她就亲过去。赵离儿无神的眼睛倏地闪过一道利光,带着浓浓的鄙夷和厌恶,哪还有刚才木讷呆滞的样子,但只是一瞬,很快又恢复原样。
门“啪”的一声被踢开,一个下人正扶着身着新郎装的男子站在门口,面色苍白的男子脸上因为愤怒染了一丝红晕,手指颤抖地指着眼前的一对人,“你们这对狗男女……”连愤怒的声音都因为虚弱变得没有一丝威慑力。
赵离儿眼睛猛地瞪大,心下暗叹不妙,而赵祈生连忙松了怀里的软香,几步走到赵富生面前,讨好地拍了拍他的胸,谄笑道:“大哥,都说女子如衣服,大哥不会为了一件衣服就跟小弟我翻脸吧?”见他只是憋着脸没有说话,赵祈生再接再厉道:“大哥,实在嫂子长得太勾人,小弟我一时经不起诱惑就中招了,是……是她先勾引我的。”身后的赵离儿一听这话,眼珠子都快瞪出来,这大白天的说瞎话果真是他这么厚颜无耻的人才会做得出来。
“不如这样,小弟我把自己用过的女人送给大哥享用如何?保证各个貌美如花,不比嫂子差多少。”赵祈生也是怕被家里的老娘赵太太听了去,所以百般讨好,岂料赵富生听完这一连窜的话,双眼一翻白眼,两脚一蹬,直直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死了过去。扶着他的下人尖叫一声。
赵府喜事变丧事,在整个镇上成了一桩大笑话。众人都说这新娶的五姨娘长得如何如何勾人,竟然勾得风流不羁的赵家二少爷半夜去偷香,两人好一阵颠鸾倒凤,把大少爷当场活活气死。
传言毕竟是传言,事实又有几个人知道,可是赵老太太还真就抓住这一点不放,得知噩耗的同时一巴掌扇在赵离儿的脸上,火辣辣地疼了赵离儿半天。“你这贱婢,我要你给我儿陪葬!”这话说得狠毒,赵离儿难免心生惧意。
赵离儿被关在了黑暗的柴房,思索着赵老太太要怎么处理自己。送官?如果送官的话,她自有一番说辞,她还不信这官老爷真能一手遮天,现在好歹是太平盛世。卖到青楼?如果这样,她倒也不怕,大不了“毁了容”去里面做个洗碗工。其实当初莫名其妙地穿到这里,还是一个穷得掉渣的老百姓家里,而且没到几岁就被她所谓的老娘卖进了赵府,生死不由已,说自己不埋不怨是假的。唯唯诺诺地在府里呆了十来年,暗地里攒了不少碎银,只盼着有朝一日可以混出府外。
听到门外有声响,赵离儿连忙凑了过去。来人一双杏眼,小家碧玉型,看向柴房里的赵离儿,眼泪夺眶而出。
“香儿,怎么样?赵老太太准备怎么处置我?”赵离儿一看来人,幽黑的眼睛瞬间变亮,问道。这赵香儿同她一样从小就被卖了死契进来,不同于那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