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阎德善就生不起松懈的心思。自家格格连四爷都敢遛,还有什么是不敢的呢。 以后么,还是谨慎一点儿好。 只是,心里有些可惜,以后就只剩下他一个人捡豆子了,连个作伴的都没有。 四爷走进花厅,寻了梨木椅子坐了下去。 淡淡问道:“舒穆禄氏你可知罪。” 祁玉一脸懵逼,四爷这是唱哪门子大戏,就算汉白玉送子观音是她送出去的,那也不是她打碎的呀。 这么大张旗鼓的,没法解释:“奴才愚钝。” “愚钝,可不是愚钝。”四爷说话的时候,声音凉凉的。 “还请爷提示。” 四爷盯着祁玉,眼神复杂的很,审视、打量或者质疑都有。 见四爷似乎要发火,满儿连忙冲了一杯菊花茶放在四爷手边,“爷,喝茶。”喝点儿茶下下火,可不能老逮着自家格格这么骂。 四爷浅尝一口,看一眼茶水里漂浮着的黄色小花,问:“这里面是菊花?” “是从院子里剪来的菊花,我们格格说这个季节不论龙井还是大红袍都是不合适的,倒不如喝点儿花茶。” “呵……”四爷嗤笑一声。 放下手里的茶盏,盯着祁玉,视线挪开落在苏培盛身上,苏培盛懂了,也不懂了。主子爷这意思是让他带人下去。 放在其他院子里,这举动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但是放在兰芳阁哪儿哪儿都不对了。 他们都下去了,只有主子爷面对祁玉格格。 只是想一想那画面,苏培盛就担心。主子爷会不会被祁玉格格给嗯嗯了。 悲痛的看一眼四爷,招呼一下,厅堂的奴才跟着苏培盛走了出去,只剩下祁玉旁边儿站着的满儿。 四爷的视线落在满儿身上,满儿哆嗦一下,求助似的往祁玉这边儿看了一眼,接到祁玉示意,也退了出去。 这会儿,葛金提着膳食走进兰芳阁,看见小院儿的情况,好吧,在外面等着吧。 葛金聪明归聪明,但是聪明不代表胆子大,这个时候也不敢进去。 花厅里只有两个人,祁玉抬眼看一下四爷,再看一下四爷手里的茶盏。 菊花茶……嘿嘿嘿。 脑子里构思出一场大戏。 “舒穆禄氏,这会儿不用装蠢,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用装蠢?得了,确定了四爷早就看透一切了。 “奴才可没有装蠢,那汉白玉送子观音,送到宋格格手里的时候确实是个好的。”后来怎么碎了,她兰芳阁再有能耐也不能当着宋格格的面儿把送子观音打碎。 “好好的送子观音你也舍得送出去?” 祁玉心里咯噔一声,这得好好回应了,如果回答的不好,不就是不想给四爷生孩子,不想给主子生孩子的女人,留着也没有什么用。 这若是放在太后跟前,也是她没理,苦笑一下:“爷,奴才留着送子观音也没有用呐,这东西再灵验,没有爷帮助,也是……” 也是什么祁玉没说,就用那种直直的眼神巴巴的盯着四爷。 几天特训,祁玉演技进步不少,最起码这眼神放在四爷眼里,可不就成了邀请了,四爷气笑了。 这个舒穆禄格格可真是,一点儿时机也不放过。 果然,前些天那作为就是欲擒故纵,在床上歪了一年,长进了,都会迂回了。 想想当年真蠢的舒穆禄格格,再看现在滑不溜秋的女人,四爷都快怀疑这不是同一个人了。 四爷有心看看祁玉的到底能说出什么,掏出没底线的话:“你说说爷应该怎么帮助。” 祁玉再次傻眼了。 她这是被调戏了? 是调戏的吧。 抬眼看一下四爷,脸还是那张脸,但是依着以往那淡漠的性子,谁能想到四爷还能说出这种话。 “说说看!” “四爷,可以拉一下奴才的手吗?” “嗯?”四爷疑惑,端起茶水抿了一口。 “奴才小时候听太后说,拉拉手就能怀孕。” “……”四爷嘴里的水差点喷起来,如果不是在康熙爷高压教育下熏陶了二十多年,保不住会笑的前俯后仰,跺脚跳手。 拉手就能怀孕?这是糊弄谁呢。 前些天这位不老实的小格格还拿着兰陵笑笑生大大作读着,这会儿就装成这么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瞥一眼跪在地上的祁玉,嗯,确实挺天真的。 四爷觉得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