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玛蒙握住小小的茶杯柄, 吹凉以后啜饮了一口,虽然因为兜帽的遮挡看不到表情, 但从他稍微放松了一些的肢体上不难判断出他对芬芳的红茶——以及澄用以招待的各种点心颇为满意。
“瓦利亚里也有不是那么粗野的家伙嘛。”
面对这样拐弯抹角的评价,澄托腮对端坐在婴儿用高脚椅上的玛蒙眯眼笑了一下。
“你能喜欢就再好不过了。”
虽然作为彩虹之子一员的玛蒙和reborn一样,身体因为诅咒而呈现为幼儿的状态,玛蒙依然维持着幻术师应有的原则与品格。
“现在也差不多该进入正题了。”
他将瓷质茶杯放回托盘中, 矜持地说道。
“与幻术有关的咨询按小时计费, 不足一小时的情况按一小时计,价目表已经发送到你的个人邮箱中……”他想了想,补充了一句,“还有, 因为我不打算缴税,所以不会提供任何凭证。”
“好的, 我接受你的服务和收费条款。”
澄一面说着, 一面取出了一个和手掌差不多大小的首饰盒, 她将盒盖打开, 展现出其中被妥善保管起来的洁白羽毛。
“在你看来,这片羽毛是幻术吗,玛蒙?”
玛蒙一动不动,似乎正在仔细地打量着面前的物品,良久,澄等到了他的鉴定结果。
“不是。”
玛蒙说。
“这不是幻术。”
他伸出手,试图碰一下羽毛,却在刚刚触及羽尖时就感受到了灼痛而猛地收回了手。
“怎么了?”
澄疑惑地拈起那片羽毛, 轻轻摩挲着羽面,但在她手中,什么异常的事都没有发生。
“这是死气之炎。”他说,“不管看上去是什么,其本质都是一团火焰,而且纯度高得惊人……澄,这是你的火炎吗?”
澄摇了摇头。
“不,虽然知道死气之炎的存在,但我并没有学习过使用它。”
“那就是别人的东西了。”玛蒙思忖道,“脱离了原主人的火炎,不仅没有熄灭,竟然还能保持固定的形态,那一定是个很强的家伙。”
澄慢慢地回忆着在那天发生的事,如果不是手中真切地握着羽毛,她一定会怀疑自己不过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一切也的确像梦一样扑朔迷离,不知始终,也找不到合乎逻辑的线索……尽管十分美丽。
“既然如此,还是保持警惕比较好。”
澄说。
“就算这团死气之炎看起来对你没有敌意——如果对方想伤害你,对于那种强者而言,你再怎么警惕也没有用。”玛蒙不留情面地评价道,“不过,如果有什么意外发生,你打我的电话也可以……当然,我是不会去帮助你的,对幻术师来说正面对敌不是上策。”
他从高脚椅上跳了下来。
“不过看在你是个让人愉快的顾客的份上,我说不定愿意为你想想办法……”
话还没有说完,两把匕首从玛蒙身后飞来,直指他的脑袋,却在就要造成血案现场之时,像穿过投影那样穿过了玛蒙的身体。
“烦人的家伙来了。”玛蒙幼小的身体漂浮了起来,“不要忘记支付尾款……”
他穿着斗篷的形象渐渐淡化,声音也逐渐远去,等到贝尔从房间里跑出来,玛蒙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了。
“我听到了玛蒙的声音!”贝尔兴致勃勃地说道,“他在哪里?难道已经被王子杀了吗?!”
“没有哦,贝尔。”
澄将羽毛放回首饰盒中,把它重新收起来。
“玛蒙只是回去了。”
贝尔菲戈尔看起来似乎有点沮丧,但澄今天并不打算特别地体谅他的感受。
“说起来,贝尔,我有话要问你。”
澄蹲下身注视着他。
“你把学校的钢琴线拆坏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