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笑起来:“尧哥哥还是算了吧,你跟靖远哥哥下棋,就他的棋品,连我都不如呢!”
徐靖远掀了掀眼皮,跟长安道:“公主小小年纪,怎的还编排起我来了。我棋品是不怎么好,但跟你比,那肯定还是强很多的。我比你多吃七年的米粮,你当白吃的?”
“是吗?”长安一扬眉,不由分说把沈尧从位子上扯起来,“尧哥哥走开,我跟他下!”
沈尧站起身来,摇了摇头,悠然去了前面的连廊处,负手而立,静静望着外面风雪里傲然而立的翠竹。
长泰侧目往那边看了一眼,低头看桌上的棋局,指着一个位置:“放这儿。”
徐靖远急了:“长泰公主不能帮她,犯规!”
长安得意洋洋地笑:“怎么不能帮,我们姊妹一体。靖远哥哥这都不许,是自认比不得我们长泰棋艺精湛喽?我们长泰才十二岁,你这都比不过,也太丢人了!”
徐靖远厚脸皮反驳:“你若这么说,你们俩加起来都二十四岁了,我才十九,我输了不是很正常?”
“你这什么歪理?”长安蹭了蹭鼻子,不跟他争,又问长泰,“接下来走哪儿?”
长泰又指了位置给她。
徐靖远:“……”
徐靖远本就棋艺不精,长安又有长泰帮忙,他根本毫无招架之力,脸色渐渐很难看:“两位公主怎么净欺负我,你们若想下棋,就应该找太子或者沈尧,跟我比也显现不出两位公主的棋艺精湛。”
长安思索着徐靖远的话:“我觉得你说的还挺对的。”又转头对着沈尧喊,“尧哥哥,靖远哥哥被我打的落花流水了,哭着喊你救命呢,你快来!”
徐靖远:“……”他几时哭了?
沈尧回神,含笑走过来,在徐靖远旁边坐下,看向长安:“公主喊我来的,待会儿输了可别哭鼻子。”
长安仰着下巴,拍拍长泰的肩:“我妹妹的棋艺可是父皇教的,尧哥哥可别太高看自己,没准儿你就输了。”
沈尧笑而不语,指挥徐靖远落子。
有了沈尧的参与,徐靖远原本已经败下阵来的局势开始回转,渐渐迎来曙光。
他是帝京城里出了名的大才子,长泰终究年幼,应对起来格外吃力,不多时眉心便紧紧蹙了起来,卯足劲儿想跟他争个高下。
她不服输起来颇有些倔劲儿,红着脸一声不吭,心思全放在棋局上。起初长安和徐靖远还斗几句嘴,渐渐的大家都安静了下来,看着棋坛上越落越多的黑白子。
最后沈尧淡淡一笑,停了下来:“就到这儿吧,公主赢了。”
他输的不着痕迹,徐靖远和长安没看出来,但长泰却很明白自己的水平。又见他起身去了外面,似有心事的模样,长泰凝神沉思。
“尧哥哥今日怎么看上去不高兴?”长安心里有什么便问什么。
徐靖远笑:“他能有什么不高兴,我看就是太高兴了,乐极生悲。”
“这是什么话儿?”长安托腮把玩着暖玉棋子。
徐靖远道:“快要成亲了,你说是不是喜事?”
长泰斟茶的动作一滞,不动声色捏着茶盏,垂眸间蒸腾的热气袅袅升腾,晕染在她眼眸处,拢上一层薄雾。
长安倒是很好奇的样子:“尧哥哥要娶妻了?哪家的千金,长得好看吗?”
徐靖远道:“还没定呢,不过他在帝京才名远播,年纪轻轻入翰林院,这几年上门提亲的不少,多少闺阁千金想嫁给他的,任凭娶了哪个都挺不错。他是家中长子,年岁也到了,一直被沈老爷子逼迫着赶紧成亲,这不就心烦意乱了。”
长安努了努嘴:“急什么,我皇兄还没成亲呢,也没见我父皇母后着急。”
“你皇兄?”徐靖远突然笑了,神神秘秘道,“公主知道太子殿下出宫做什么去了吗?”
“你不是说散心吗?”
徐靖远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