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君打了声喷嚏。
天气渐凉,别说是山上,就单单在城中站久了顾文君都觉得冷。
身上披着鹤氅,顾文君站在云烟缭绕的廊下,眺望着跪在在不远处正在祈福的赫连幼清。
虽有设想此番或许有所不同,但甚是平静的一日过后,只是吃了素斋还泡了温泉的顾文君想了想,觉得自己更像是来度假。
于今日之后,明日也该回去了才是。
原本顾文君已经准备好下山,哪知次日等了半天也不见人来,狐疑的找上赫连幼清,对方竟然‘避而不见’。
“殿下说了,谁也不见!”
发话的是堵在楼云台拱门前的司画,小丫头见到她依旧那副元气满满怼天怼地的模样。
好在不多时司琴走了过来,交代了原委。
原来赫连幼清只道想要一个人清净,她似乎是算准了顾文君会找上来,这才派了司琴前来解释。
只是司琴解释的原话多少让顾文君面色微妙起来。
“祈福当日殿下与世子在楼玉台上遇刺,太子令禁军和皇城司搜索,好在万幸,于三日后在后山寻到。”司琴说到这里时态度恭谨,若不是当事人是自己,顾文君都差点觉得昨日泡温泉的自己在司琴的口中‘遇了刺’。“禁军中却是有不少人见到镇南王世子衣衫凌乱,而长公主殿下……”司琴的态度变得微妙起来,好一会儿才道:“身上披着的衣衫正是世子的外袍,且两人单独在后山相处三日。虽太子有下令知情者不得将此事泄露,但上京关于殿下于镇南王世子的流言已然流出。”
听到这里顾文君总算是明白过来。
和着赫连幼清以祈福为缘由,制造‘流言蜚语’让两人的关系‘绑死’。
“明日起,殿下与我的流言便会传出?”顾文君道,她见司琴点头应是,看了一眼面前的石拱门,便转身离开。
既然赫连幼清已有成算,且泡温泉去湿气于她也有大大的有益,心里压根就不会产生任何纠结情绪的顾文君在司琴司画各有思量的目光中扭头就走。
司画蹙眉盯着顾文君背影。“琴姐姐,你说顾文君真的听明白了吗?”
司琴听了,不赞同道:“都跟你说
多少遍了,如今镇南王世子身份非同,不可再直呼其姓名,若是被有心人听到……”
眼看着司琴又要念叨,已经听得耳朵都起茧子的司画忙道:“是是是,我知道了嘛。”她撒娇的摇晃着司琴的手臂,娇憨的模样不免让司琴无奈起来。
司画见司琴不再追究,忙又将刚刚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吗?”司琴戳了戳司画的脑门。“一句话偏要说两遍才懂?”
捂着脑门的司画:“……”
坤一一直跟在顾文君身后,在得知长公主并不打算相见并提出那种‘流言’后,顾文君便不发一言。
就在坤一忍不住东想西想时,顾文君却开了口。
“坤一,和先皇后有染的人是谁?”
“……是一名大内侍卫,不过,听说查出来时,那名侍卫因之前和先皇后有私情,为怕暴露,于七皇子出生后便自宫做了宦官。”
顾文君一脸古怪。“为怕暴露就做了宦官?”
“…..卷宗上是这样写的。”坤一小声道。“因涉及到皇室,当时这事没几个人晓得。”
这等秘辛也能被镇南王掌控,真不知对方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就将目光盯上了上京。
“那名宦官呢?”顾文君又道。
“死了。”坤一道,他见顾文君看向他,又道:“卷宗上有提是动了刑暴毙而亡。”
那便是查无此证了。
顾文君了然的点了点头。“赫连幼清每年都会来此祈福吗?”
“……属下不知。”
“你回去后,好好查一查,关于赫连幼清之前可有祈福?还有,先皇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