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面色一白,登时流下泪来,她又不敢出声,只是颤抖的扶着已然气绝身亡的白衣少女,泪眼朦胧。
“外面可是茹儿?”苍老年迈的声音从室内传出。
李琴茹听了忙应了声是。
“进来吧。”那道声音又道。
李琴茹步入厢房的外室,屈身道:“长老。”
“事情处理的如何?”一头银发的无常司面色平淡,她半阖着眼,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李琴茹将事情一五一十的汇报后便安静的站在原位。对于她的汇报,无常司听了似乎还算满意,她点点头,又交代了些,就在这时,只听外面禀报说靖王求见后,无常司才挥手令李琴茹退下。
李琴茹低眉退下,她打开了门,只行了两步便见着走来的靖王赫连宗钰。
对于靖王,李琴茹似乎并不大认识,只是微微颔首算是打了声招呼就擦肩而过。
有侍者步入外室,换了熏香又奉了茶,赫连宗钰坐在下首,面上恭谨道:“长老。”
坐在上首的无常司吃了盏茶才漫漫道:“老身今儿叫你来不为别的,就是想问问,宫中的那位可还好?这儿天眼见着渐冷,那位身子自小就不好,太医可时有在旁?”
“贵妃娘娘一切安好,就是之前得了一场小风寒……”
赫连宗钰正要说话,却被无常司急急打断道:“可是寻了太医?”
赫连宗钰道:“贵妃娘娘贵体安康,无甚大碍。”
“什么叫无甚大碍!”无常司似有不快,劈头喝道:“老身让你好好看顾宫内,若有风吹草动及时禀报,尤其是那位贵主,不可轻视。此等重事你隐而不报!莫不是忘了你自个儿什么身份,还真当自己是那龙种凤雏!”
赫连宗钰面色微变,起身作揖道:“属下不敢。这等重事自当不敢隐瞒,只是如今进宫实属不便,属下在得知贵妃娘娘染上风寒时,已然是她痊愈之后。”
那无常司脸色阴沉,良久才道:“老身自是知道你在宫中艰难,但为了贵主大业,只得委屈你一二。”
赫连宗钰听了忙道:“这是属下分内之事,万不得委屈二字。”
“关于素锦的消息查的如何?”无常司又道。
赫连宗钰颔首道:“赫连幼清和太子那里瞒的紧,一时倒是查不出什么来。”
“老身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必须尽快找到素锦诛杀,以绝后患。还有,此事万不能告诉宁王。”无常司目光仿若钉子一样钉在赫连宗钰的身上。“我知你和素锦关系向来和睦,但此事关贵主大业,容不得半点马虎!”
“属下定不负长老嘱托。”赫连宗钰应声道。
无常司又交代赫连宗钰些事宜才叫人离开,她低低咳嗽了几声,声音略显尖锐沙哑,犹如老旧的风箱,呼哧的几近有些破败。
赫连宗钰将门轻轻关上,他在门外站了片刻,在听到卧室的咳嗽声渐歇后才转身走入回廊,这时有侍者端着药汤徐徐走近,
他看了一眼药汤便收回了目光。
赫连宗钰从横街出来后,又在外面转了一圈才去了齐王的王府。
“你是说素锦?”
“是。”赫连宗钰沉声道。“无长老怕是有所隐瞒,关键点应在素锦身上。”
坐在上首的赫连宗峻思索了片刻沉吟道:“三哥可有何成算?”
“既然无长老无心合作,莫不如咱们再扶持一个。”赫连宗峻垂下了眼。“素锦作为无长老的心腹,想必在无量宫内应有些手段和计量,若是能同她合作,自然对咱们有利。当初素锦侍奉在三弟左右,这其中情分,不需为兄多说,三弟也该清楚才是。”
赫连宗峻盯着赫连宗钰良久。“话虽是如此,可无常司是母妃介绍的人,若是换了,只怕……”
“这个我已帮你想好。”赫连宗钰道。“无长老因不便在宫中行走,是以当初多为素锦代为亲力,故而贵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