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顾文君嘴角漾起一抹笑,愉快的模样让人看了也不免也喜上了心尖。
赫连幼清虽不觉得有何喜悦,但见顾文君笑若春桃不免心中一动。
鬼使神差的问道:“什么有意思?”
“你瞧?”原本该被顾文君戳开的祈天灯落于她手,灯面的一侧,娟秀的小楷在盈盈的写在上面。
‘愿与师兄共结连理。’
“看笔锋,应是个姑娘家写的。”顾文君转头看向赫连幼清。“我已经看了有几盏灯了,基本上写着诸如此类,还有的便是希望能中举的,莫不是这天放祈天灯还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赫连幼清古怪的看了她一眼。“你不知?”
虽多少猜出了些,但向来觉得应该不耻下问的顾文君含蓄的摇了摇头。
在得知祈天灯多为未婚男女许愿期望姻缘时,顾文君心下了然之余,竟想起了刚刚许卿雯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说起来,她在幼时曾听过孔明灯,相传多作为祈福之用,许愿之人亲手写下想要获得祝福的心愿,以此来得到上天的祝福。
这祈天灯倒是与孔明灯有着异曲同工的作用。
两人离开时,还是赫连幼清主动提出。
鉴于顾文君看着身边的祈天灯看的愣神,有点心烦意乱的长公主便打算回宫。
至于许卿雯以及那位东襄王世子早就被人群不知道冲散到什么地方,赫连幼清被扶上辇驾时,顾文君站在不远处,她看着对方被司琴和司画小心的搀扶,撩起的珠帘下,赫连幼清的背影被落下的珠帘慢慢遮掩。
目光落在赫连幼清头上的玉蝉半天也移不开,夜色渐浓,街上的行人仍旧络绎不绝,人来人往,顾文君一时看的失神,以至于到最后竟是连她自己都分不清是在看玉蝉还是赫连幼清本人。
司琴先是步入了辇驾,不多时又钻了出来,司画见了,正欲询问,却见司琴直接向顾文君走来。
“世子可是有话需要奴婢传达给殿下?”司琴说这句话面色有些微妙。
或许旁人是不知,但本欲进入辇驾服侍赫连幼清的司琴在被对方差遣出来时,也是一头的雾水。
不过在走出来瞧见镇南王世子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后,那股子疑惑竟消失的一干二净。
她忽然想到今天的节日,以及殿下回来后较前些年见到祈天灯后稍有不同的神情。
司琴又看了一眼被她询问半天也没有回复的顾文君。
被他人打量,顾文君不会不知道。
只是对于司琴的问话多少有点反应不过来。
不难猜出司琴所说这些应是赫连幼清授意。
但印象中对方似乎并不是容易会‘二次’询问的人。
只怕另有原因。
顾文君暗暗揣测,却因时间过短理不出一个头绪。
莫不是赫连幼清又发觉她打玉蝉的主意?
想及庄园那次的‘不欢而散’,心知不能再被赫连幼清发现端倪,指不定引得对方暗自提防只怕不妥,顾文君眼风一扫正瞧见冬菱手中那盏她刚刚并未送出去的花灯。
顿时福至心灵,闻言笑道:“倒不是有什么话需要司琴姑娘传达,只是……”她话锋一转,示意站在她身边的冬菱走来,接过冬菱手中的花灯,顾文君送到司琴面前。“这盏花灯劳烦司琴姑娘送与殿下。”
司琴:“……”
老实说并不是第一次意识到镇南王世子大胆的司琴因对方再次送灯的行为而面色微变。
一时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毕竟之前顾文君以送灯缘由邀殿下并被殿下拒绝,后两人一同离开,这前前后后虽只有一个时辰,但谁知道中间又发生了什么?
不敢妄自揣度赫连幼清意思的司琴只得委婉道:“世子稍候,此事还需奴婢禀明殿下。”
“有劳。”
顾文君说罢就将花灯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