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檐走壁,非常人能及,自成一系的武林中人。”
“殿下莫要开玩笑了,小可也就是个平常人罢了,哦,对了,还带了一身病。”
“平常人?”赫连幼清的表情微妙的起了变化,她看向顾文君,脸上浮上一抹笑,眼底却清凌凌得仿佛藏秘这一缕光。“若不是发生今天的事,本宫原以为你该是你口中说的病人。”她说道病人二字时,明显加重了语气,有点意味深长的落音让顾文君的眼皮都跟着抖了抖。
“小可也就是平时练一些强身健体的功夫,远达不到殿下口中的江湖人水平。”顾文君一脸无辜样。“若真说得的话,也只能说那些拍花子太弱了。”
你一脚把人踢到石墙,快的连人影都看不到你当你是平常人?!
“那不知文君练得是何强身健体的功夫?能否告知本宫?”
顾文君眼珠子一转,赫连幼清只觉得脊背一凉,就见着顾文君笑的喜笑颜开。“殿下想学?”
“……不是。”
“既然不是,殿下为什么还想要知道?”
被噎住的赫连幼清沉默下来,她目光幽幽的落在顾文君上。
顾文君全然不在意的继续念叨:“自从小可练了此功之后,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走路也有劲儿了,一口气能吃五个包子,还不费劲儿!”她张开五指,声情并茂。
赫连幼清:“……”
“这套功夫也是小可意外从一个老道士那里听到的,却是没有具体的书籍记载,奇怪的是,殿下若让我说出来我反而不知道该如何说,只得亲身教授才能让殿下晓得其中精髓。”顾文君说的头头是道,望着赫连幼清的目光亮亮有神。
“……本宫只是好奇。”赫连幼清委婉的拒绝。
但奈何顾文君就装作听不懂。
“这就对了!”顾文君笑了起来。“任何学习的动力都是从好奇开始,看来殿下对此应该是十分期待才是。”
赫连幼清眯着眼打量了顾文君,半响才道:“你是真的听不懂,还是佯装不知本宫的意思?”她说的越加柔和,柔和的却仿佛一道利刃架在了别人的脖颈上打滑。
顾文君遗憾的叹了口气,胡搅蛮缠果然不是硬道理。
而的遗憾的叹息却让赫连幼清只觉得说不住哪里不对。
“我观殿下气色不好,应该是经常失眠,气血虚亏的症状,本以为此功能帮助殿下改善体质,看来是小可多虑了。”
赫连幼清:“……”
“这功法不必服药,需循循渐进,待练习一段时日后,必将改善睡眠,达到健体的效果。”顾文君又是一叹。
“……文君懂得医术?”
“略懂。”顾文君留意到赫连幼清微妙的变化,她心下了然,脸上却是蔓上苦色。“殿下公务繁忙,因圣人圣体劳心,小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顾文君知道赫连幼清心动了,却又委实碍于颜面没有松口。
口是心非的家伙。
顾文君想着,面上又是一叹。“小可有心报效朝廷,为圣人肝脑涂地,却在寻仙之事帮不得殿下,委实不该。如今小可这一身功法因是道人所传,故而不能轻易示人,但若是教给殿下,想必那道人知道自是赞同,殿下再传给圣人,岂不是两好?”
赫连幼清:“……”
赫连幼清看向顾文君,半响微笑了起来。“文君果然是个妙人。”
顾文君一机灵,鉴于妙人这个词在各个朝代意义表述不一,顾文君不作他想。
躺尸装死的顾文君闭目养神,心知回去后或许会被老太爷捉到书房盘问一番,不可避免的就会谈到那几个拍花子的问题。
华灯初上,侍女盈盈的走在廊下,将一盏盏宫灯安置摆放,千牛卫统领面如土色,匆匆行走。
赫连幼清靠在榻上,眉目慵懒似是漫不经心,面前细纱帘帐将她的身影遮掩的影影倬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