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养神思量下一步打算,那边顾文君却翻来覆去睡不着,想去长公主住的观园一探究竟。
晌午察觉到的异能波动让她至今都毫无睡意。
但考虑到身子太弱哪怕异能加持,也难保不会让盯着西院的镇南王察觉,顾文君到底是按捺住心思,就打算隔日去拜访。
不过这位长公主似乎对她有些敌意呢……
临到睡前,顾文君忍不住失神想着。
夏日的日头明晃晃的贴在空中,燥热的连同蝉鸣都惹人心烦。
站在珠帘外的小宫女司画鼓着脸,气鼓鼓的样子,眼刀子一个劲儿的往此时神色悠哉坐在雕花紫檀木椅上,甚至还好以整暇的品茗的顾文君。
也亏得殿下好性子,若是旁人,早就把这登徒子踢了出去。
谁能想到最初只是说过来问安的顾家大爷,竟然一坐就是一个时辰,并且压根就没想要走的意思。
哪怕向来心直口快的司画暗示对方身为外男,见一面也就罢了,是不是该赶紧离开,顾文君这厮竟然跟没听懂一样,不仅不走,还能厚颜无耻的笑呵呵说初见殿下便相见恨晚。
谁跟你相见恨晚啊,你个臭不要脸的。
更让司画觉得顾家人没皮没脸的是,已经打扰多时的顾家二房顾文泽,竟然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若不是司琴眼看着司画要口没遮拦赶忙将人拎了出去,指不定这丫头已经直接不顾颜面开口撵人。
见司琴警告的瞪了她一眼,司画才不甘不愿的收回了视线,气的一扭头就跑出去了。
这丫头!
司琴心下无奈,却也不得不顾忌顾家,毕竟她们此番到西凉,还需多方面仰仗顾家才行。
而对于顾文君和顾文泽的不识抬举,司琴心下也颇为不悦。
这已经是司琴奉的第二次的茶。
殿下早已没了想要交谈的心思,若是有点眼色的,也早该离开才是。
那顾文君看不出来吗?
她当然早就看出来。
早在赫连幼清没打算让人继续奉茶这一点就已然让顾文君察觉对方心情不妙。
只是为什么没有走,关键还是在赫连幼清身上。
顾文君再次没忍住瞥了一眼坐在上首的赫连幼清——她头上的那枚伏在金叶子上的玉蝉头饰。
也不知是不是该道一句柳暗花明,她心心念念的风元素能量竟然在赫连幼清的身上。
被打造成玉蝉的白泽玉石分明就是一块上好的能量石。
单单是共处一室,就已经她忍不住舒服的吐纳气息。
顾文君自认为隐秘的“偷窥”实则早就被留意她举动的其他人所瞧出。
这其中就包括该走却未走的顾文泽,守在一旁的徐嬷嬷以及走进来的司琴。
顾文泽看在眼里,心下暗恨。
他从未如此恼恨顾文君如此不识抬举。
本来对于母亲想让他亲近赫连幼清,他在未见到对方前,心下极力排斥。
生在他这样的世家,自然对于攀龙附凤这一点看不过眼。
但又不愿违背母亲的嘱托,这才不甘不愿的回了王府,只想着糊弄过去,届时母亲真问责下来,他完全可以找到一堆理由搪塞。
岂料初见赫连幼清时,他只觉得眼前一晃,甚至一时都回不了神,在对方看过来时莫名的面红耳赤,之后和赫连幼清攀谈,对方学识渊博,让他心中那抹不甘不愿消失的一干二净。
今日过来,便想借着传闻仙家出现之地的消息,邀请长公主前往。
只是不曾想到,原本十拿九稳的他竟然撞见了死赖着不走的顾文君!
“昔日听闻仙家出没于城外鹤山,但鹤山悬崖峭壁,人迹罕至。殿下若想寻仙觅迹,不如去鹤山一观。学生不才,幼时曾数次同老太爷登临鹤山,对其颇为熟稔。”顾文泽错身一步挡在顾文君面前,身姿越加显得俊秀挺拔。“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