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敏锐地察觉,贝尔摩德的态度发生了些微的转变。具体表现为——
“无论看多少次,都觉得这易容和变声技巧可真作弊啊……”他无意识地感慨了一句。
被称为千面魔女的女人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在他张嘴想说什么时,来了句:“怎么,你不会以为你这么说了,我就会教你了吧?”
“我……”
“我是不会教的。”贝尔摩德紧接着接了一句。
哦,本来也没指望……嗯?
降谷零反应了一秒不到,立刻把后面那句“我没有这意思……”咽了回去,不确信地看了她一眼,他微妙地体会到了“我不会教,但你自己学会了我也管不着”……是他想多了吗?
贝尔摩德没有与他对视。
但在之后行动中,他确认了之前的感觉不是错觉。
“要想变装,可不是简单修饰就可以的。”向来提前将道具准备好,只做微调的贝尔摩德,竟然开始当着他的面制作□□了。
……这就是所谓的不会教……吗?降谷零欣喜若狂,从此get到了与贝尔摩德的相处模式,进而精通了贝尔摩德“专用语”——最终甚至成为了组织内远近皆知的情报组最佳(会花钱)搭档,这是此刻的他想不到,也是完全不敢想象的。
在这样的“自主学习”中,降谷零没有花太久时间就学会了易容术,其学习能力之强让贝尔摩德都为之侧目。
“你……”贝尔摩德曾经看着他欲言又止,那犀利又透彻的眼神将降谷零看得有些心惊,但最后她什么也没说,就这么轻轻地放过了这个话题。
降谷零怀疑,她应该是猜到了什么,但他提心吊胆了一段时间,却发现她什么也没提。
这让他很疑惑,不确定是自己想多了,还是她出于其他的目的暂时没有提及?
但无论是哪一种,他都生出了更加强烈的紧迫感。
再强大一点!
再厉害一点!
如果能掌握更多人的把柄,发现更多人的弱点,他之后的计划就不会那么被动。
——越是执行任务,与组织越紧密,就越是能察觉到这个组织的危险。
也正是因此,他对这个组织越发提防。
这远远不只是当初在宫野实验室里看到的冰山一角。
组织的庞大与可怖,再加上他曾经在实验室里看到的那些药物和实验,让他震惊于组织的心计与野心。他不清楚组织的真实目的,但他很清楚,仅仅凭借他个人,是没有办法与之抗衡的。
他能做的,除了调查令宫野夫妇失踪的那场大火的起因和主使者外,就是带着宫野姐妹离开这里。
而这,需要他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布局。
他要更强,一定要更强才行!
*
五年的时光,足以让当年透着稚气的、天真的少年完成蜕变。
这五年,也是一个人塑
造三观最重要的阶段之一。
长期的黑暗生涯让这片黏腻的、腐朽的黑色逐渐成为他朦胧的底色。
“波、波本!”叛徒看到他面露惊惧。
因为他每次出现,都会带来死亡。
“砰!▃▃[]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温热的血飞溅到他脸上。
“……基安蒂!”少年阴郁地向开枪的方向扫去,紫灰色的眸子里透出一种无机质感,冰冷又富有杀气。
基安蒂不以为意地收起了枪。
当天晚上,她就收到了波本的报复。
先是寄到她所住地的言辞“温和”的信件,上面明明白白写了她的生平过往。
这已经足够让她惊怒交加了。他们这些组织成员的居所可从来不是固定的,他们的生平更是秘密,从来不曾告诉过其他人。
但现在,她所有的过往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