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根本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很不得了的事,不过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罢了。
但在女人看来,她就是自己的就命恩人。
“沐律师你可能不知道,我老家是西藏,地方虽然大,但整个西藏加起来律师都只有两三个,我的亲戚朋友,我认识的人里,很多人因为没钱,或者因为根本找不到律师为自己辩护,所以没办法维护自己的权力。”
女人告诉沐于归,因为西藏太过偏远,且生活条件和这些大城市相差太多,再加上普法不完善,所以几乎没有律所愿意去西藏,更不用说律师了。
因此很多纠纷之中,原本是受害者的一方,却因为没有律师替自己辩护,自己又不懂法,只能放弃自己起诉的权力,任由自己被欺负。
“当初我被抓的时候,我真的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毁了,孩子可能也只能送人了。幸亏遇见了你,是你帮我,才让我不用去坐牢。”
对于女人来说,她根本搞不清楚什么是缓刑,她只知道,沐于归告诉她,只要在这两年内,她不违法犯罪,那两年之后她就自由了,不会再被抓回去坐牢。
所以她才会这么感激对方。
“孩子的爸爸早早就抛弃了我,我家里又没钱也穷,就指着我赚点钱养家了,如果我进去了,那我这个家就算彻底毁了。现在不用坐牢,我和我家里人都很感激你。我老家的亲戚都说,如果他们遇到什么事也能有个律师帮他们,那可能也不会被那些公司老板拖欠工资还欺负的这么惨了。”
显然,女人真的是很感激沐于归,因此说了不知道多少。
沐于归却没有打断她。
原本她还没太认真,觉得只是感谢的话而已,可听到后面,她的心渐渐出现了些变化。
尤其是当听见女人说,西藏目前的律师就两三个时,她的手不自觉地摸了摸手腕上的银镯。
尽管这个镯子是当初顾明羽换掉的那个,但沐于归还是记得,当初那个西藏的阿婆给她镯子时说的话。
对方祝她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那是一个老人对她最淳朴的祝福。
所以她一直有个打算,以后如果有空,一定还要再去一次西藏。
这天,女人和沐于归说了很多话,沐于归始终安静听着。
直到暮色降临,才送走了仍旧对她感激无比的人。
之后苏静来问她为什么聊了这么久,她于是把女人说的话大概复述了遍,引得苏静十分惊讶。
“西藏的律师这么少吗?那那边的人岂不是都找不到律师为自己做辩护?”
沐于归点头。
其实在听了女人的话后,她动过去西藏执业的念头,可这念头刚起来就被她打消了。
因为现实摆在眼前,她根本去不了。
想要找的三个和她一样职业五年以上,同时又愿意去西藏的人谈何荣誉?
更别说去了那边可能根本就赚不到钱,只会倒亏钱,这样就更没多少人愿意了。
于是最终,这样的念头只是在她脑海中过了一遍,却没办法付诸行动。
可女人的话却在她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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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沐于归整理好关于启创的资料,正准备出发去顾氏时,却接到了启创那边负责人打来的电话,接起来后果不其然是问她并购案的进度。
因为从上次之后,沐于归就再没去过启创了。
那边显然也很急着想要把公司脱手出去。
而经过这些日子,沐于归基本已经弄清楚了这公司的情况,于是说了句“我现在就去顾氏和顾总谈这事”,就把对方给安抚下来。
挂了电话后,手机又收到微信。
这次是顾明羽发过来的。
问她什么时候到顾氏。
显然,他一直都记着昨天沐于归说今天会去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