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往楼下去,只见他俩一人拿了本书,各自看着,还挺和谐。
许觅看了会儿没打扰,往厨房去了。
他走后,老中医抬眸看了眼祁曜,又很快收回视线,换了个姿势,看得更投入了。
直到许觅叫吃饭,才各自从书中抬头,没什么情绪地对视一眼,往客厅去。
许觅也不是个多爱说话的人,但是碰到这两个一个比一个沉默的人,突然就觉得安静得让人难受了。
看了看他们,都是低着头扒饭,偶尔夹菜。
“还合胃口吗?”
许觅到底是没忍住。
“嗯。”
“不错。”
好吧,许觅放弃了,安安静静地吃完,收拾好碗筷,把厨房也整个清理了一遍。
“徐爷爷,我想大扫除,有哪些东西是我不能碰的吗?”
许觅谨慎地询问,说好了帮做家务,就要好好表现。
老中医想了下,“药材别打湿了,柜子里的瓶瓶罐罐也小心些。”
“好。”
许觅领命离去。
“你那页都看多少遍了?”
老中医沉声问,面上难得带了些无奈。
祁曜抬头,眼神淡漠地看他:“为难他很有意思?”
“你这小子,懂点礼貌吗?”老中医没好气的,“都是他自己主动的。”
“你没和他提过我?”
老中医问到。
“本来要提的。”
祁曜淡淡道,变数总是比计划快。
“那现在是不准备和他说?”老中医问,“不怕他以后知道,我们早就谈好了?”
“那又怎样,以后我和他也没什么关系。”祁曜不以为意。
又问:“你很有名?”
老中医翻了个白眼,“早上排的队,排傻了?”
“你的名气都传到国外了?”
没理会他的情绪,祁曜继续问。
“嗯,这个嘛,虽然我有自信,但是真不至于。”
老中医露了点笑。
“呵,又是骗我。”
闻言,祁曜冷笑一声。
“骗你什么?”
老中医好奇地问。
祁曜没回答。
“不过你来了也好,治病嘛,中医讲究的还是望闻问切。你这腿,伤得是真严重,不是你叔公找上我,你又对了我胃口,真不愿接这烂摊子。搞不好,坏我声誉。”
老中医一脸嫌弃地看着祁曜。
祁曜勾唇,“你能得到的,比这点风险多得多。”
老中医笑了笑,没说话。
晚间,拖着疲惫的身子,许觅瘫倒在床上,双手向上摊开贴着床面,腿垂在床外,上衣往上移,露出一小截白嫩的腰肢。灯光照耀下,莹白如玉。
祁曜从门口进来,恰好就可以看到那一截诱人的白。
微微眯眼,只觉刚刚喝下的水如落入了沙漠,嗓子干涩得难受。
停在那,半天也没动。
许觅正闭目养神,察觉有道视线一直凝在身上,睁眼望去,是祁曜。
连忙从床上坐起来,看他眼睛半合着,以为是困了,问他:“要睡了?”
祁曜点点头,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
架子床很窄,大概就一米五,两个成年人躺在上面,难免会有肢体接触。
虽然不是第一次躺一张床睡觉,也不是第一次肢体接触,但既不是在祁曜家的大床,也不是醉酒或者暧昧不清的时候,就让人有些尴尬。
祁曜平躺着,呼吸声平稳,大概是睡着了。
许觅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身子,往外面移,尽量不要碰到他。他可没忘了,上次醉酒在他床上醒来,被他质问是不是有所图的场景。
身子已经贴在了边缘,再移动可能会摔下去,许觅不敢再动,规规矩矩地躺着,合上晚试图入睡。
山脚下气温比较低,又是冬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