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样纠结下去结果可能是两败俱伤。
“爷爷快回国,她着急了,前段时间给我的药加重了剂量,就是为现在做准备。”
祁曜没觉得意外,只是想这一天终于来了。
“别让他们发现你没用那药,温爷爷留下的那些东西,顾淮安都依照承诺转到了我们指定的户头,人脉还在整合。很快就可以找到机会离开孟婉茹视线了。”
沈则说到。
当年温家外公预感自己要出事,留了一手。将一部分私人财产托付给信任的人,当时他的法律顾问顾淮安,让他在外孙成年后交给他。至于人脉,其实这东西留不住,不确定现在有哪些人可以信任,又愿意帮他。
“嗯,爷爷寿宴前她一定会动手,大概率是制造意外。别墅里不只是她的人,她不放心在这里下手,等祁斯铭同意让我出这里看医生,来回的路上最可能出事,可能故技重施。”
“曜哥,真的不让你爷爷知道吗?有他帮着你,你的处境会好很多。”
沈则问到。
“不了,爷爷的身体不好。前两天和他通话,他一直咳,病情好像更重了。”
在这一点上,祁曜没什么好犹豫的。爷爷是他认同的,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沈则叹了口气,没说什么,推着祁曜回包厢。
祁爷爷的病大半是祁斯铭气出来的,对这个儿子冷了心就专心培养孙子,现在孙子又成了这样,还真不一定承受得住。
“你们去哪了啊?”
许觅一回头就发现祁曜和沈则不在了,以为是上洗手间,可包厢洗手间里没一点动静。
“出去透透风。”
沈则解释。
“哦,里面是挺热挺闷的。”
许觅脸蛋红扑扑的,脱了外套,身上只剩件白色短袖,手肘上的伤口十分醒目。
“祁曜,累不累啊?”
轮椅的垫子挺软的,但是一个姿势坐久了也难受,平时许觅都是让他躺沙发上或者靠坐在床上。
不久前才和沈则谈论过他与许觅的事,此时又被他温柔细心地关怀,祁曜不太自然地别过头。很快又转回来,认真看许觅的脸。
真的是讨好吗?他一直觉得从许觅回到南山别墅后,自己对他的态度就很好了,不会乱发脾气,不会故意不理人。
许觅澄澈的大眼清晰地映出祁曜的脸,笑意温柔,好像眼前人是他珍视之物。
祁曜怎么看,都觉得许觅是真心喜欢自己的。难道真的是他多疑?或许许觅就是单纯的喜欢他呢?
他的怀疑会伤害他吧?
“我不累,你去和他们玩吧,不用管我。”
祁曜勾着唇,试图用温柔的声音说话,说完自己先尴尬了。
又恢复正常的语气:“别玩太疯,注意伤口。”
“好吧,有事喊我,我可以听见的。”
许觅笑着应下,这几个月照顾陪伴祁曜,对他的声音都产生了条件反射,哪怕只有很细微的,他都会听到。
“嗯。”
祁曜自己控制着轮椅挪动位置,恰好可以清晰地看到许觅的脸。
沈则在心里又叹了口气。
回到南山别墅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匆忙收拾一下两人就上了床。
“祁曜,你为什么一直看我?”
在床上躺着酝酿睡意,总感觉有道视线在注视自己,睁眼一看,祁曜侧躺着,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怪吓人的。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床头灯昏黄的光线下,耳根上的一点红看不真切。
“哎你别看了,我好不容易快睡着了,快睡快睡。”
许觅催促着,在床上躺久了睡不着会很烦躁的,妈妈刚离开的那段时间,他几乎夜夜失眠,那种难受不敢想。
“许觅,我爷爷快过生日了。”
突然,祁曜没头没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