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停,嘴里呻|吟声越发凌乱,两只腿绞在一起摩|擦,模样十分不正常。
裴君:“……”
脚下好像有火在烤,眼睛看向别处,耳朵还能听到声音,向来临危不惧的裴将军难得有些慌张了。
太荒唐了……
而月露那一声尖叫之后,外头便陆续有了响动,院里院外听到叫声的人不少,好些屋子都亮起光。
不多时,便有人互相交流着寻到这处院子,走到将军的屋外。
他们清楚地听到里面的声音,一下子便联想到某种事。
好些侍从对四公主忠心,不会埋怨驸马,只会对那起子没皮没脸的贱人升起怒和厌,但无人敢上前打扰将军。
有那机灵的,忙去找阑梦,等公主发话。
屋里,裴君听到外头的脚步声、窸窣说话声,清了清发紧的嗓子,扬声道:“进来。”
外头的侍从面面相觑,最后急匆匆赶来的阑梦一马当先,推开门踏进去。
裴君立即收回脚,远远退开,皱眉道:“将人带下去!”
阑梦看向地上衣衫凌乱、不知羞耻的人,借着门外照进来的月光定睛一看,竟是月露,眼中闪过一丝狠辣,冷声道:“拉走,莫要脏了将军的眼。”
两个粗壮的婆子走进来,一个拎起月露,一个捡起月露的裙衫盖在她身上遮丑,一同拖着她出去。
阑梦跪在裴君面前,“将军,没脏了您的身吧?”
裴君走回床榻,拿起衣服,边穿边道:“公主府的下人,需得好生管教。”
阑梦垂头,“公主有孕,精力不济,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没管好内务,请将军责罚。”
“公主府里,教公主责罚吧。”
裴君系上腰带,转身往外走,刚踏出一步,脚下踩到什么东西,硌了脚。裴君低头,鞋子轻轻一踢,见是个小小的扁平瓷罐,想起那侍女的异样,便拿出帕子,隔着手拿起来。
“好好搜搜那侍女的东西,再审问清楚。”裴君一顿,“不要伤了性命。”
阑梦掩住眼中寒光,恭敬地应下来。
裴君便不再留,准备回府。
阑梦爬起来,追了一步,道:“将军,奴婢已经让人禀报公主,公主想必很快便会过来……”
裴君皱眉不赞同,“又非大事,何必夜里惊扰公主?我先回府休息,你也去劝公主明日再审吧。”
阑梦不敢拦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将军几步便翻上墙,从公主府和裴府中间的高墙翻回府去。
“阑梦姐姐,怎么办……”
阑梦回身,嫌恶道:“绑起来堵上嘴,扔在柴房里,她不是不知羞吗?就让那贱蹄子在柴房里发骚去!”
她说完,匆匆赶回到主院。
四公主已经起了,也听说了府里发生的事儿,满心羞愤,恨极了月露。
阑梦赶回来,阻了四公主外出的脚步,“公主,将军让您夜里别起来折腾,明日再处置。”
“将军呢?”
阑梦答道:“回府了。”
四公主不知道具体如何,忍着气怒问:“将军可有生气?”
阑梦摇头,“看不出将军的神情,不过语气很是平静,您且宽宽心,将军见过大世面,定不会迁怒到您的。”
四公主被她扶着坐下,始终无法平息胸中的恼怒,气得一巴掌拍在案几上,“贱人!也不瞧瞧她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妄想沾裴将军的身!我的脸面全教她给丢尽了!”
阑梦劝道:“公主,气大伤身,您还怀着身孕呢,裴将军是什么样的人物,哪能教她沾到,您且先休息吧,明日再说。”
四公主光顾着生气,才想起来问她,月露如何处置的。
阑梦答了,“她不知用了什么脏东西,脑子还不清楚呢,这一晚上,兴许得去半条命。”
四公主听了,尤不解恨,“她死不足惜!”
“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