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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间气氛冷凝, 姜漫半尴不尬,她干笑一声,心中叹息, 林见鹤果然厌恶她了, 看来她刷恶感的行为还挺成功哈。
“说我什么呢?”萧随摇着扇子进来, 听到自己名字,很骚气地甩了甩额前一缕长发。
“没什么。”姜漫没敢往林见鹤那边看, 对萧随的到来松了口气,林见鹤飕飕冒冷气, 眼见是很讨厌她了, 空气沉重得简直要窒息了。
她努力忽略背后冷冽,笑问:“萧兄今日为何这般早?”
萧随神情潇洒:“你又为何这般早?”
“手怎么了?”他视线一顿,停在姜漫手上。
她的手细瘦,此时掌心青紫一片, 贴在白皙的脸颊旁边,实在有些骇人。
萧随三两步走过去,凑近看了看:“你昨儿夜里干什么去了?”
姜漫叹了口气,随口忽悠:“昨日梦中有一大虫,我斗了一晚上, 早晨醒来便这样了。”
说着她又打了个哈欠。
“此手如此好看,长在你身上怪糟蹋的。”萧随颇有些见不得美好的东西沾了瑕疵。
姜漫有些无语。
“怎地也不上药。”萧随拿扇子敲了敲桌沿, 眼睛里满是惋惜,招手对门口候着的下人道, “将我府中治外伤的金玉膏拿来。”
下人领命而去, 姜漫一听, 忙摆手:“区区小伤, 哪用得着。”
萧随不乐意了, 恨铁不成钢道:“所以说这双手给了你当真是暴殄天物。”
姜漫:“……”
“我这不是没料到要受伤,不曾备药么,正准备今日下了学,去旁边医馆买药呢。”姜漫道。
林见鹤薄唇微微勾起,眼睛里黑沉沉的。
萧随感觉到什么,向他看了一眼。
林见鹤抬眸,双眼漆黑,眉目冷峻,萧随打了个寒颤。
他不动声色收回视线,心头千万思绪飘过。
姜漫其实挺想跟他打听萧贵妃身边那个宫女的。
但是昨日之事不能外传,她跟萧随不过纨绔朋友,还不到交心的地步。她只能自己瞎琢磨一通。
其他同窗陆陆续续到了,今日授课的夫子乃是当日对姜漫字迹大夸特夸那个,姓孔,据说乃是孔氏后人,他每日授课都爱问姜漫问题,姜漫对这种出风头的事情一点也不敢兴趣。
但老人家两眼放光盯着她,她就是硬着头皮,也得上。萧随每日都在一旁看她笑话,气得她恨不能捶他一顿。
老夫子进来,看到学生满满当当坐着,不由满意地点了点头。
姜漫挺直脊背,心中暗想要来了要来了,夫子每日三问要来了。
果然,夫子目光跟她对视一眼,双方眼神之间一阵电光火花,姜漫想的是今日就罢了吧,别再提问了。
夫子想的是,看来姜姑娘今日也很想回答问题,那双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期盼。
不过,他有些可惜地想,今日另有安排,要让小姜姑娘失望了。没事,改日多给她几次机会便是。他摸着胡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姜漫伸长脖子等着,夫子破天荒道:“古人常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诸位有千里迢迢来京城求学者,有行山游水踏遍万里河山者,亦有长居京城,未曾远行者。”
此言一出,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夫子是何意思。
夫子摸了摸胡子:“老夫昨日有感,学问学问,既要学,也要问,终日坐在学堂,所思所想皆从书中来,事不躬亲,日后若是做了官,未免被人蒙蔽。”
“今日我有一问,需得两人一起完成,做好文章交由我。”
众人还从来没有收到这样的课业,有些不知所措。
学堂里共十几人,夫子随手点,点了哪两个便是哪两个。
“姜漫。”夫子点到她。
姜漫眼神一肃。
前面的人已点得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