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一见钟情都是看脸,当时说分手,也不过遗憾追念几天,可现在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她后悔了。
可后悔似乎晚了。
叶文茵努力眨着眼睛,忍下泪水后,一双红通通的眼眸逼视着他:“你爱她吗?”
她还在挣扎,甚至自取其辱。
冯亦彰不得不点头:“嗯。我们要结婚了。”
如果能用结婚,让她放开,也让自己远离这些桃花,那就结婚吧。
他从来不想伤女人的心,但似乎总要让她们伤心。
凌湘曾说,你是个惯会招蜂引蝶的。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独自出去。就在家安心画你的画,我养你!
起初,他是不乐意的。
没有男人愿意困在家里。
可凌湘总担心他外遇、出轨,一天无数个电话查勤。
他没办法,为了让她安心工作,就不再外出了。
后来,也有机会出国深造的,是D国出名的油画大师查德恩先生。他看过他一幅作品,想要收他为徒,可他放弃了。如果他没放弃,现在是怎样的情景?
慕妍拜在那位油画大师名下,没几年就闻名华国,一幅画上千万了。
而他还没正正经经卖出过一幅画。
这些年一直在画,断断续续的画,可画来画去,早故步自封了。
人是一种会画地为牢的生物。
叶文茵便是在画地为牢。
她一头扎进爱情里,未来几年,都将品尝苦涩。
麦迪芬则要收获爱情的甜美了。
在看到冯亦彰点头,并且说要跟她结婚,她喜不自胜,情难自禁,搂着他的脖颈,就来了个法式热吻。
现场一片鼓掌欢呼。
这把叶文茵给刺激狠了。
她拿过侍者托盘里的威士忌,一仰而尽后,借醉发疯了:“麦迪芬,你、你放开他!我不同意!屁的结婚,我不同意!你个外国娘们想拐我华国的男人,不可能的!”
麦迪芬:“……”
她竟然被发酒疯的女人扯开了。
叶文茵突然间大力士附体,把叶文茵扯开后,自己挡在冯亦彰身边,还开始喊帮手了:“冯灵迩,快过来,有人非礼你爸爸!”
冯灵迩:“……”
她看着老母鸡护崽似的叶文茵,颇有点儿头痛。
非礼这个词,真的有点让尴尬啊!
江意迟也有些头痛、有些尴尬。
他看着泼妇般的母亲,顶着各种复杂的目光,走上前:“妈,这里是F国,你要上国外新闻吗?”
叶文茵:“……”
她理智回归,但依旧很气:“我被她刺激坏了!”
“人家是未婚夫妻!”
“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也不行啊!
江意迟这么想,但没敢说,母亲失恋了,需要安慰:“妈,好了,好了,不要生气,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有什么问题,我们私下解决好不好?”
叶文茵听儿子这么说,多少消气了些。
当然,她不消气也没办法,这么多人看着,总不能再胡闹下去。
她整了整衣裙,平复了下心情,看向冯亦彰,自己给自己找台阶:“阿彰,我们虽然分手了,但还是好朋友。是朋友,自然会关心你的婚姻大事。你人单纯,不知社会险恶,难免识人不清,我是怕你吃亏啊!”
她这么说着,也觉得自己很有道理,就借着年龄摆谱:“我比你多吃了几年饭,像这样的小妖精,一看一个准,心思不定的,以前没少包小鲜肉,现在看你好看,跟你好,等你不好看了,保管踹得快。”
说到最后,可算是挖人黑历史了。
麦迪芬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年龄,说没谈过恋爱是假的,不现实,但包小鲜肉是没有的。只不过恰好几任男朋友确实比她小罢了。
现在,见叶文茵扒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