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车窗外的夜景,继续胡诌:“他像是游方僧人,没有固定的居所,四海为家的。”
“那他长什么样?我让人去找找。”
“忘记了。”
“真忘记了?”
“嗯。太久了。我都扮丑三年了,你想想,怎么可能记得住?”
霓虹灯闪烁,照着她心虚的脸。
宣佑专注开车,没注意到,颇有点可惜:“看来是可遇不可求了。”
“对的。”
“他还说,我这人命里带煞,克双亲、克老公,连男朋友都克。真的,我爸搞艺术,画了几十年油画,没卖出一幅,我妈妈也年纪轻轻病逝了,高中几任男朋友都很倒霉,我扮丑,也是出于不想祸害别人的心。”
她继续扯谎,既然他信,那就扯得头头是道些。
宣佑果然信了大半:“有没有改命的办法?”
“有的。”
她叹口气,一副很怅然的样子:“那大师说,只要我多交几个命好的男朋友,从他身上‘借’点运气就好了。可这事儿太丧良心了。我不想做。”
宣佑:“……”
那他呢?
做还是不做?
一个漂亮女人VS未来后半生的运气?
真纠结啊!
他纠结了一路,也没个结果。
半个小时后,到了公寓楼下。
冯灵迩看向驾驶位上还在纠结的男人,含笑道谢:“谢谢你送我回来。宣先生,辛苦你了。”
语毕,她推开车门,下了车。
宣佑看她冒雨冲进公寓,心情很是复杂。
他不是个重美色的男人,而有钱,要什么美色没有?
所以,真没必要为了个女人,赔上一生的好运。
可道理很简单,脑子里就有点不甘心:娘的,那照片里的女人清纯美丽,嫩嫩的出水,要命!
他在车里抽了根烟,神经突突跳了半天,才决定了:这事儿不能急,先找个大师,看看能不能用别的方法改改命吧。
这么想着,心里舒服了,才一踩油门离开了。
六楼
某公寓卧房的窗户前
冯灵迩看着楼下离去的豪车,抓了抓泡面头,仰天长叹一声,倒在了床上。
真的是越来越乱了。
她是倒了什么霉,竟惹了这些坏胚子?
哦,邓小涵也是个坏胚子。
没她,就没有今天的事。
她立刻给她打电话,准备问问她都跟宣佑说了什么。可打了好一会,都没人接,也不知道她是心虚,还是忙,没听到。
她打不通,便不打了,放下手机,去浴室洗漱,看着镜子里褪去伪装的漂亮脸蛋,有点暗黑地想:难不成得划上一刀?会疼的吧?万一伤了神经?
等等,这想法太偏激了。
她一拍脑袋,快速洗漱后,回了卧室。
有点饿。
在沙龙上,就吃了些甜点,早消化完了。
父亲不在,据说,是去看某大师的画展了。她去煮了碗泡面,出锅时,一阵诱人的香味。
真人间美味啊!
她吸溜吸溜,美美吃完了,餍/足地窝在沙发上思考人生:要不明天请几个保镖吧?也不知道保镖费用一月多少钱?她还准备给老爸买车呢。
想老爸,老爸到。
房门开了。
冯亦彰走进来,头发滴着水,身上湿漉漉的,像个落汤鸡。他身后跟着个年轻的女孩子,也湿漉漉的,乌黑的长发滴着水。她低着头,身形娇小,外披着一件西装外套,是冯亦彰的,里面是一件素白的连衣裙,因为淋了雨,裙裳紧贴着身段,勾勒出微微起伏的弧线。
有点熟悉。
冯灵迩瞥了眼,没细看,就跑进卫生间,扯了干毛巾,去给冯亦彰擦头、擦脸:“爸,怎么回事?你不是带伞了?”
她回家后,看他不在,就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