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可以吃肉的陈景书心情愉悦到就连练草书都不能打击他了。
不过第二天不知为什么, 前一日跟他要草书的那位今天却主动找上陈景书,颤颤巍巍的表示自己只要一幅行书就够了,不, 不写也行, 不写也行的!
陈景书眨巴一下眼睛, 最后还是承诺了一副行书,只是心里难免嘀咕, 这位……怕不是撞了脑袋吧,怎么瞧着那么不正常呢。
于是就那么一副行书,陈景书趁着有空的时候也干脆去赵载桓那里就给写了。
倒是赵载桓, 在陈景书写完一副之后颇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陈庶子的字真好。”
他很向往的样子:“我什么时候也能写这样的字呀。”
陈景书谦虚道:“殿下的字如今已经颇有气象,日后成就定当在臣之上的。”
这话说的赵载桓很开心,当下拿了自己最近写的东西出来:“陈庶子帮我看一看吧,你都有好些日子没有指点我书法了。”
陈景书点点头, 便也给赵载桓细细的讲解。
两人正说的热闹,已经有好些日子未曾见过的裕王赵载楧却突然来了。
赵载桓听到通报,唇边露出几分笑意来:“二哥来了?快请!”
说着, 自己还往门口走了几步, 仿佛十分盼望赵载楧前来似的。
等陈景书看到裕王的时候, 大概明白为什么赵载桓那么开心了。
裕王身后的小太监抱着一摞纸, 摊开发现是写了不少题目的试卷。
见了陈景书, 裕王倒是先笑了:“陈庶子也在?可真是巧了。”
陈景书行一礼道:“见过裕王殿下, 王爷这是……”
裕王道:“你家太子殿下前些日子才叫我帮他出几道题目, 过些日子不是要选伴读了?”
赵载桓道:“多谢二哥了, 我自己也写了几份,到时候都可以给用上。”
裕王和赵载桓一起露出了革命战友般充满了默契的笑容:“毕竟选伴读事关重大,不能叫那没有本事的人混进来。”
陈景书哦了一声,翻了翻道:“都是数学和物理?”
裕王道:“其他的倒是不归我写。”
赵载桓却是呀了一声:“我把制艺诗文给忘掉了。”
说着连忙叫郭思:“去把几位先生请来,孤与他们商量出题的事情。”
郭思答应一声,刚要走,却被赵载桓拦了下来:“行了,这才多大点事情啊,找那些酸儒做什么,没得坏了兴致,再说了,要说出这题的人选,咱们眼前不就有一个正好的?”
裕王看了眼陈景书:“若论此道,谁还比得上六元及第的状元郎呢?”
“这……”赵载桓迟疑了一下:“陈庶子前些日子就很忙了,最近才刚歇下来,让他好好休息吧,二哥也说了不是什么大事,叫那些老先生们去做也一样的。”
裕王笑着摇了摇头道:“也罢,我为了你好,反倒像是个恶人了。”
赵载桓没说话。
裕王道:“难道还不是?你昨儿才和我说出题要灵活一些,不选那些死板的人,免得日后对着也是无趣,那些酸儒老先生们出的题,能选出什么人来?要我说,东宫里还得你的陈庶子出马,选的人恐怕才合你的心意。”
赵载桓听着觉得好像也有些道理,不由去看陈景书。
话都说到此处,陈景书还有什么可推辞的?便也接下这差事道:“殿下若是放心,这事就交给我做吧。”
赵载桓点头道:“交给陈庶子我最放心不过的。”
说着这话,裕王刚要准备告辞,却看到桌上的那幅字,顿时眼睛一亮:“呀,这是……陈景书,这是你写的?”
陈景书点头道:“是。”
裕王拿起那幅字看了看,很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我以前听说你不写这些应酬之作呀。”
这一点简直祖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