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长写草书。”
赵载桓倒是知道,陈景书的楷书行书,放眼朝堂上下都没有比得上的,但若说草书么,以前没见他写过,也没听他提过,原来竟然是不擅长么。
“兆源公的草书似乎是极好的。”
赵载桓说道:“要不要对着兆源公的字写一幅?陈庶子家里应当有兆源公的字呀。”
陈景书摇摇头:“草书不是那样写的。”
陈孝祖的草书观之笔墨酣畅,大气磅礴,非心中早有定数,下笔从容自信是写不出来的。
陈景书原就写不好草书,哪怕对照着写,恐怕除了写的更加糟糕,也没有其他可能。
赵载桓啊了一声:“那就不写了吧,写其他的,总归是白给的,谁还嫌弃不成。”
心里想着,要是敢嫌弃陈景书的字,那大概是不想在东宫干活儿了。
陈景书无奈道:“也不能这样说,我答应了人家的,如今只能先把前头两幅写了,明日我再问问,换成其他的行不行,也是我自己之前糊涂了。”
赵载桓问道:“要是不行怎么办?”
陈景书道:“要是不行,那就只好好好练一练草书,硬着头皮写一幅了,既然答应了,总不能失信的。”
赵载桓闻言坚定道:“陈庶子放心吧,肯定行的!”
一旁的郭思拿眼神去瞟赵载桓,心里不由嘀咕自家殿下这回不知道又要干什么呢。
结果才刚想着,就被赵载桓瞪了一眼:“眼睛乱转什么呢!还不快来磨墨!”
哼,孤的左庶子孤自己宠!
郭思:“……”
一边低头磨墨,郭思一边觉得自家殿下没救了。
除了那幅草书,楷书和行书陈景书写起来都顺手,且他的字确实极漂亮,赵载桓看着爱不释手,简直不想要陈景书送人,想要自己耍赖收下了。
等陈景书写完,郭思收拾桌面,赵载桓这才好奇道:“陈庶子到底遇上什么开心的事情了呀?连不擅长写草书都糊涂了。”
陈景书露出个笑脸来:“这个事情,殿下还小呢!”
说罢,接过郭思递过来的两幅字告辞离开了。
赵载桓回头看郭思:“你说,陈庶子这话什么意思?”
郭思:“……”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陈景书回到家里的头一件事情是往黛玉那里去,见了紫鹃就问:“你奶奶呢?怎么没瞧见?”
紫鹃道:“奶奶去书房了。”
陈景书点点头:“我去叫她,你也叫人准备晚饭吧。”
紫鹃笑道:“这还用大爷说,奶奶一早叫人准备了。”
陈景书道:“她从来是个仔细人。”
说完这话自己去书房找黛玉。
陈家最大的那间书房是陈景书的,旁边小一点的就是专门给黛玉的,陈景书的一些闲书也放在这里。
陈景书过来的时候黛玉果然在看书,旁边雪雁正给她把杯子里已经凉掉的茶水换掉,抬头却见陈景书推门进来:“大爷。”
她一开口,黛玉自然也注意到陈景书回来了:“今日这么早?”
陈景书道:“既有佳人,归心似箭呀。”
黛玉脸上一红:“说什么呢!”
说着有些不大好意思看了眼旁边的雪雁,见雪雁没什么特别反应,这才镇定了情绪。
陈景书也不多纠缠,只道:“先吃饭吧,今日写了几幅字,可累着我了。”
黛玉道:“写字累着了?”
陈景书活动了几下手臂道:“头一回写这种应酬的东西,就有些拿不准。”
黛玉放下书,走到他身边帮他捏捏:“衣服也没换就过来,先换了衣服再吃饭。”
这话说了陈景书却没动,反而脑袋一歪,搭在黛玉的肩膀上:“好累,不能动了,要玉儿帮我换。”
黛玉一脸无奈:“多大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