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黛玉瞪她一眼:“偏你话多!我问你,他……还有没有说别的什么?”
紫鹃道:“陈大爷另外叫我带了些小玩意给姑娘,说不值什么,不过给姑娘解闷,姑娘如今难得出门,老爷又公务繁忙,姑娘平日若有什么想玩的,或一时不好与老爷说,只管叫人告诉他,凭是什么,定给姑娘寻来。”
……还算没有呆到家。
这么想着,黛玉道:“我哪里就需要他给我带什么东西了,自有我爹在呢,何况……他如今正是紧要的时候,哪叫他为我费心去?”
紫鹃道:“这我可就不好说了,只是给陈大爷带个话罢了。”
一旁的雪雁倒是对陈景书的东西很感兴趣:“陈大爷这回又送了什么好玩的来?他上回给的那个万花筒就很好玩。”
黛玉笑道:“紫鹃,你拿给她看看。”
她倒是不在意陈景书送了什么,只要有心,哪怕一草一叶在黛玉看来都是珍贵的。
雪雁却还是小孩子心性,见着紫鹃拿出不少西洋来的新奇玩意,不由欢呼起来。
紫鹃一边嘱咐雪雁小心些不要弄坏了,一边对黛玉道:“陈大爷还叫我给姑娘带两本书回来,说是他那里翻译了些洋人的游记,如今他也不得空看这些,给姑娘打发时间。”
黛玉对书倒是有兴趣的,忙道:“拿来我看看。”
紫鹃把书取来,却是陈景书的手抄本,黛玉啐道:“哪里是没空看,他写过一遍的东西从来不忘,既抄了一遍早就倒背如流了,却说那话哄我。”
不过心里却觉得又亲近了几分。
之前陈景书给她送东西,虽也一样用心,却都只能假借别人的名头,总觉得哪里隔了一层,黛玉知他是为自己好,如今她回了扬州住自己家,自然不怕人捕风捉影乱嚼舌根,因此陈景书也不绕许多弯子,感觉上倒是亲近了许多。
只是……
“他像是极喜爱西洋学问的。”
陈景书送她的东西,每回都有些西洋玩意,就算黛玉一开始没注意到,这么几回也察觉到了。
因此想着下回自己也找些洋人的书来看,瞧瞧到底有什么趣味。
陈景书倒是真的在家安心学习了,有了黛玉给的银子,卢克思那里一时半会儿都不用担心,陈景书是实实在在的松了口气。
等他有了功名,哪怕只是个秀才,赚钱的路子也比现在的多。
只是王撰最近要他除了策论一类还要多看诗文,虽说陈景书的作诗水平是不用期待能写出什么佳作了,科举也不以作诗为重,但万一主考官问起,总不能表现太差,交个语句不通的上去,因此王撰对陈景书的要求就是……你别写的太难看就行了,顺便又出了不少常见的作诗题目给陈景书练习,到时候真遇上了,直接拿现成的背了就是。
陈景书为此不由头大。
吴氏原本见陈景书完全没有领悟黛玉的心思,还有心说几句,可瞧着陈景书每日忙学问还忙不过来,一想也不急于这一时,便也没有说了。
只是,黛玉一个姑娘家,连林府的大门都不出的,却知道陈景书有个济养院,还缺钱花,立马又给送银子来,陈家自然不觉得一千多两银子算什么大数目,但只这份心就很难得了。
那傻儿子竟是完全没体会这意思。
吴氏对此只能叹气了,好在这儿子还没傻的没救,他至少还知道给人家姑娘回礼。
等到了年底的时候,陈景书终于得了空,另外京城那里也传了好消息,陈珞怀孕了。
对于唯一的女儿,陈孝祖是放在心尖子上疼爱的,知道陈珞怀孕,他这个做外祖的简直比武靖侯府的亲祖父还要高兴,又打发人往扬州送信,刚巧年底的时候到了。
吴氏知道这事也高兴,陈珞虽不是她女儿,却还是给家里下人每人多赏了半月的月钱。
陈景书去年过年的时候被陈孝祖拉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