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她都在小憩,此刻靠着平稳的车厢壁逐渐睡意朦胧。
李枢瑾望着唐媱一点头一点头得样子有些失笑,他悄悄起身挪了挪位置,在自己膝上放了一个软枕,然后轻轻扶着唐媱,让她的脑袋歪在软枕上。
“嗯?”唐媱睡意惺忪,蹙着眉心轻轻呢喃。
李枢瑾揽着她的肩头,轻缓的扶着唐媱的脊背,轻声哄道:“睡吧,没事儿。”
他声音轻缓温柔,小心翼翼带着满满的呵护、宠溺,听了便让人心软和熨帖。
唐媱听着他温柔宠溺的声音慢慢陷入了香甜的睡梦中,唇角不自觉挂起一个弯弯的弧度。
“世子,到了。”侍卫将马车稳稳停在武亲王府大门前,朝着李枢瑾轻声禀报道。
李枢瑾撩开窗幔看了眼,又看了看自己膝上正睡得香甜的唐媱,放轻声音嘱托道:“去让人开了大门,将马车驶到我院子前。”
车厢外的侍卫立在车厢旁怔愣一下,点头轻轻应下:“是。”
武亲王府朱红色的大门宽六尺六,平日里上至王府之主武亲王武亲王妃、往来宾客当今圣上,下至奴仆小厮丫鬟出入大门皆需下车,为表恭敬。
侍卫得了李枢瑾的指示,和房门说了一声便驾着马车朝着世子的院子走去。
等侍卫再次禀报到了时,李枢瑾便拦腰一把抱住了唐媱,将她纤细娇软的身子整个抱在怀里,然后慢慢挪步下车,一步轻缓,将唐媱从马车上放到了寝殿的拔步床床上。
他坐在床边,望着唐媱歪了歪头蹭着冰丝软枕的娇憨神态眉眼里溢出浅浅笑意,他低头在唐媱的眉心轻轻落下一吻,缱绻情深。
倏尔,他自上而下凝视着唐媱桃腮杏面娇比芙蓉的玉颜,凤眸停在唐媱莹润饱满的唇珠上,他喉结轻轻滚动,凤眸神色转而深邃,忍不住低头又撅住了唐媱饱满的唇珠,舌尖轻轻描摹唐媱姣好的唇形,一下又一下,又整个含着她的唇瓣细细的品味。
“嗯——”唐媱扭了扭身子,樱唇里溢出丝丝娇媚低吟,撩人不自知。
李枢瑾神色更深,黑漆漆的凤眸带着火热,呼之欲出。
“咕咚。”他咽了一口口水,喉结滚动,强忍着自己的情不自禁的火热转开了眼,他要等着他解决了所有的事情,与唐媱一切说开,才敢真得与她在一起。
他终会让她知晓他爱她爱得有多卑微和虔诚,前世今生,他在她面前从来不是矜傲的上位者。
李枢瑾从啄了一口唐媱的雪腮便退开了,给唐媱腹部搭上薄丝被,轻轻撂下床幔,蹑手蹑脚离开了寝殿。
“锦荣有什么事?”刚李枢瑾进院时便看到了满面凝重的锦荣,这很不寻常,因为锦荣一向面无表情、冷峻得仿佛千年寒铁。
锦荣朝着李枢瑾恭敬行礼,眉心拧着道:“世子,上次派去嘉福寺的两名侍卫回来了,在书房,您亲自去见一下吧。”
他神色间欲言又止,李枢瑾沉默了一瞬,便抬步走入了书房。
“说说吧,怎么回事?”李枢瑾望着书房中跪着的两个侍卫,冷声问道。
两个侍卫头垂得更深些,平日里拜见世子无需跪拜之礼,他们这是在认错,两人相对一眼,一人躬手禀报道:“世子,属下失责,两位细作让大将军夫人放了,大将军夫人还让你放了香儿,她说……”
侍卫停顿一下,有些吞吞吐吐,头垂得更深了些,跪着不再说话。
李枢瑾听着大将军夫人不仅放了两个细作,还要放了香儿,唇角泛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他差人对大将军夫人说“她不在武亲王府,别坏了我武亲王府的规矩”看来不仅没有起作用,反而让大将军夫人手伸得更长了些。
“说罢,她还说了什么?”李枢瑾依靠着椅背,漫不经心把玩着书桌上的刻刀,淡声询问。
侍卫低垂着头,咽了咽口水,伏地轻声道:“大将军夫人让您将香儿也放了,如若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