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东西,捧着一颗心让他糟践。
唐媱鼻腔微微发酸,她咬牙拎着床边的枕头朝唐彬招呼:“让你自作聪明!让你自作聪明!”
唐彬被打得抱头乱窜,他躲在丁香身后委屈地大喊:“姐,我做错啥了,你打我!”
“你去把衣裳给我要回来!”唐媱指着唐彬大喊。
“我不去。”唐彬委屈地耸耸鼻头,嘟着嘴巴瓮声瓮气。
“你不去是吧?”唐媱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要去追他:“你还认不认我这个姐了。”
唐彬探出脑袋:“认啊。明明你让我送的,你还说李世子是你给我挑的姐夫。”
“他不是!”唐媱吼了一嗓子,眼里刷得一下就掉下来了。
“姐,姐,你别哭呀。好好好,他不是。”唐彬绕到唐媱身边,手忙脚乱拎起前襟给唐媱擦泪。
“糖宝怎么哭了?”她母本来还在门外,隐隐约约听到了唐媱的哭声,风风火火闯进了唐媱闺房,随身的丫鬟脚步远远落她几步。
看到唐媱双眼通红在流泪,心疼地赶紧上前抱抱安慰:“糖宝怎么了,别哭哈,有事儿给娘说。”
说着她拎起床边的枕头朝着唐彬招呼,训斥道:“是不是你小子又把你姐惹哭了。”
唐彬再次抱头乱窜,躲在床柱旁委屈地大叫:“我什么都没干,为什么又打我!”
“是李……”他张开嘴正想解释下,看见了唐媱吸着鼻子瞪他的眼神,他憋了瘪嘴,咽下了要说的话。好吧,他姐不让他和父母说李枢瑾的事儿。
“娘您快坐下,不是小彬。”唐媱一把拉住了唐母,起身弯腰给唐母顺顺气。
“那是怎么了?糖宝你可不许包庇彬儿,小儿郎到他这个年纪就是顽劣,欠管教!”唐母握着唐媱的手细细摩擦,心疼地从怀中拿出手帕给她擦泪,又转眼狠狠看了眼唐彬。
唐彬躲在床柱要哭了,皱着眉头耸耸鼻子,为什么受苦受难的都是他?
要不是他长相随了他娘,又随了他爹,他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亲生的。
好吧,他姐芙蓉月貌,娇娇软软的,人比花娇,他也想要护着她,万一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娘真没事,就是上个生辰您送我的耳铛丢了一只,我正心疼呢。”唐媱拉着唐母坐下,声音轻柔安慰,给唐彬是了个眼色让他赶紧离开。
唐彬扁着嘴,轻轻挪着小步子朝门外走,谁知唐母对唐媱嘘寒问暖时还不忘分神给他:“彬儿以后到你姐闺房不能风风火火冲进来了,注意年龄,男女有别了。”
“知道知道。”唐彬乖巧地点头,出了门口就对着里面摇头晃脑做鬼脸,唐母还没回头他一溜烟跑了。
“这孩子。”看着唐彬的背影,唐母笑得一脸慈爱,又用帕子抹了抹唐媱的脸颊,声音和缓亲切:“一个普通耳铛值什么,娘再送您。”
唐媱别被唐彬逗得破涕为笑,贴着她娘撒娇,声音娇娇软软:“才不普通呢,是去年你专门找匠人为我打造的玲珑流苏耳铛,世间独一份呢。”
唐母想起来了去年腊月那个富贵又妖娆的耳铛,黄金作钩,金丝雕成镂空的铃铛,琉璃色玛瑙和奶白色珍珠作饰,坠成流苏,特趁她娇软的女儿。
唐母大手一挥,摸了摸唐媱的小脑袋,爽快道:“那有啥,咱家有的是钱,明儿就找人给你再打。”
唐媱听了扑在唐母怀里咯咯的笑。真好,又做了母亲的娇娇女,乖糖宝。
“对了娘的乖糖宝,听说你淋了雨,有没有着凉呀?”唐母去温软的手掌贴在唐媱的额头,紧张地转身问丁香:“丁香,有没有为你家姑娘备姜糖茶”
丁香朝着唐媱挑挑眉,像是没看到唐媱对她挤眉弄眼的示意,笑着对唐母说:“刚备好,在小几案温着呢。”
说着扭身扭身回头给唐媱端来了一碗黑里泛红、泛着浓浓辛辣味的姜红茶。
唐媱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