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人……让他不要死？”银发金眸少年认真回忆了一下，“记不清了，他心里关于自杀念头太多了，那一点点真实显得微不足道。”
像是要比划，十枝沾着冷饮杯面水渍，在桌上画了两个圈。
冗杂垃圾念头是个大圈，真正想法只占了指甲盖这么大。
“这么说起来，其实五条老师你也差不多。”冷不丁提起自己老师名字，十枝以平铺直叙语调继续说道，“老师心中一直有个人名。”
在午后偏僻无人吹着阴凉空调风甜品店角落里，五条悟看到自己二年级学生用口型同他比了一个人名。
——……啊呀，现在学生可真是不可爱呢。
狗卷端着复数甜品回来时候觉得自己老师和同学之间气氛微妙。
大概就是五条老师这么久了还没把他面前巴菲吃完那种微妙。
不明所以咒言师发出了“海带”这样疑惑，可只有十枝毫不在意地朝他摆摆手，表示他和五条老师之间没什么。
确没什么，五条老师表示如果他想知道刚刚那个人名事可以问问他同学，去年圣诞节发生事虽说要求保密了，但对于十枝空而言并没有什么绝对秘密。
十枝悄悄瞥了几眼心音明显杂乱了不少白发老师，头别到一边去，专心致志地解决由狗卷加购回来点心。
他对于刚刚名字是随口一提，要不是五条老师问起了横滨“乌漆墨黑”，他也不至于把自己老师也拉出来举例子。
——倒是让他发觉了一点有趣秘密。
心中闪过了几个想法，十枝很快把无边无际设想抛在了脑后。
他随口回答着狗卷好奇心，半遮半掩地说横滨不是个好地方，那里乱得很，有奇怪人让狗卷下次去时候小心。
狗卷认同地点点头，横滨势力是复杂。
这顿由伊地知写到报告里、由五条悟买单请客最后在十枝空自言自语和狗卷棘报菜名中收了尾。
五条老师终于在同事催促中决定把他带出来翘课两名学生捎回学校，不过在临走前他还是抛给十枝一个问题。
“十枝同学一直跟棘贴得很近呢，嘛……都教了你这么久了，还是喊你名字吧。”
“空认为自己和棘相遇是命中注定吧？确，你们能力非常适配，准确地说棘能遇见读心能力者是幸运。”
“不过这个世界奇特能力这么多，咒力表现方式也多种多样，假设有一天，空你遇到了更加能遏制你读心能力人，你会作何选择呢？”
最后五条悟笑着揉乱了十枝一头银色短发，在自己学生用咒力变出箭捅他前闪身离开了。
*
十枝空并没有把五条悟话放在心上，他看法与他老师相反，这个世界这么大，能遇到特定能力人没有想象中那般容易。
不然他也不会在偏僻村落里一待就是十几年，直到年初时候因为自身能力暴走被“窗”观测到。
当然这里面多多少少也有十枝空闭塞在偏僻神社里缘故。
有关五条悟老师心中那个男人事后来十枝在同学口中或者说心声里听了个大概，在听说那人曾经把狗卷重伤过时十枝不悦地眯起了眼。
“棘，你说我现在把他复……”
“【禁言】。”
好在狗卷救场及时，让人把不该说话咽回去后，将十枝注意力从去年圣诞节引到了他之后任务上。
是，狗卷棘要跟七海前辈去做任务，但是不带十枝空。
这样任务配置没什么问题，七海建人向学校借调了准一级咒术师狗卷棘，从诅咒棘手程度来讲，不需要再带个一级咒术师了。
还处于禁言时效中十枝抿了抿唇，等能说话了他也只是平淡地回了句哦。
——有点古怪。
十枝空并不是老师眼中乖学生。
就像五条悟读书时候是咒术高专问题学生。
十枝空来读书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