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还流传了出去!他二人可曾将恩师放在眼中?又可曾礼遵圣人之言?梁府也是诗礼之家,对子嗣可谓疏于管.教!”
吴老翰林倚老卖老,将梁府上下骂了一通。
梁时非但不怒,反而一笑,“老先生也知,我这两年不在京城,贱内是个妇道人家,出自商户,识字不多,难免对犬子管教不严,日后这种情况绝不会再犯。”
三品大员都这般好说话了,吴老翰林只好点到为止,又见梁时身侧的梁夫人模样懵懂,一看也才十来岁的光景......吴老翰林似乎明白了什么。
但这这件事也不能就这么了结,身为世家子弟,更应尊师重道。
梁时却笑道:“老先生放心,我梁某人一定妥善处理此事,流传出去的话本会一应找回来。”言罢,他侧头对楚翘道:“是吧?夫人?”
楚翘还能说什么呢?她上辈子身份高贵,从未对任何男子趋炎附势过,当今皇帝还得喊她一声“母后”,如今在梁时的淫.威之下,她选择不去硬碰硬,相当贤淑的笑了笑,“夫君说的是。”
两人皆是皮笑肉不笑,吴家老翰林一向都是见好就收,暂时答应留下了梁云翼与梁云奇两兄弟。
是以,梁时与楚翘便双双离开了吴家。
时辰已将近晌午,但马车却并没有直接往恒顺胡同的方向而去,楚翘不晓得梁时要去哪里。
腰上的荷包散发出让人分辨不出的气味,整个马车车厢内皆充斥着一股杂揉在一块的奇香。
梁时今日一直没有闭目养神,这让楚翘很是为难,她都不知道该往何处去看了。
所以,小眼神一直飘忽不定。
梁时自然知道她的心虚,他看着面前这张明艳的脸时,又想起了那人。
她也是喜欢这般故作深沉,明明一个小动作就能轻易出卖了她的情绪,可她自己还以为深藏不漏。多数时候,梁时都陪着她一起装深沉。
“咕噜——”
一阵不太祥和的声音打断了眼下的安静,楚翘未掩尴尬,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
梁时看着她纤细的腰身,纳闷她怎么饿的这么快?或许还在长身子.......
不多时,马车在一处画舫停了下来,楚翘不清楚梁时的意图,她更不能此刻就扬言自己饿了,即刻要回府用饭。
以如今的身份,她没有那个矫情的资格。
二人双双下了马车,画舫边上的酒家茶馆鳞次栉比。此时,周遭皆是扑鼻而来的酒菜香味。
梁时刚下马车,便有一头戴瓜皮小帽,身着湖蓝色长衫的小二上前,恭敬道:“梁大人,里头有请,您要的酒菜已经备好了。”
楚翘不由得看了梁时一眼,他是什么时候着人过来准备的?她没有多问,梁时迈入酒家,她便跟在其后。
楚翘上辈子时常跟着二哥偷偷外出,她不像寻常的千金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京城的各大酒楼茶肆,她都逛了一个遍。
但像今日这样的地方,她还当真没有来过。彼时,她和二哥出门,头上的都会戴着幂篱,二哥常说谁若是偷看了她,二哥就宰了谁。今日就这般抛头露面还是头一次,她发现一路上不少人都朝着她望了过来。
刚入雅间,小二就退了出去,之后门扇被人从外面合上,梁时还未落座,就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你很好奇?怎么?当初在颜家,没有来过这种地方?”
楚翘倏然一滞,梁时果然还是在试探她。
哼!她岂会上当?梁时太小瞧她了,这种小儿伎俩也好意思拿出手!
楚翘为难的揉了揉额头,装疯不行,那就卖傻吧。
她道:“二爷,不瞒您说,妾身是家中庶女,又是八字纯阴,自幼就不受家中待见,哪里能上这种地方用饭?妾身自是好奇的。”
梁时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很快移开了视线。他这人看上去冷硬无温,用饭时亦然,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