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这么看做有钱人也没什么好的,小小年纪就要嫁给不认识的人。还是小姐最信任的少爷安排的……”
“是啊,谁知道那人是好是坏,其实少爷不用这样做,小姐身体这么虚弱,哪有和他抢家产的可能性。”
“这也说不准。”
……
江怜月抽了抽嘴角,这群在花园里聊天的仆人们显然对豪门家族这种恩怨情仇很感兴趣,话题已经从江怜月所谓的婚约衍生到易书霖未来在商场上的敌人,她听了会儿便觉得无趣,趁着没人发现悄悄从玻璃花房绕回了别墅内。
她的卧室和整个别墅的风格都有些格格不入。
房间里落地窗外到处都是细心栽培的花朵,桌上还有正悬挂着毛笔的笔架,一副古时候不食人间业火的官家大小姐的闺房样子。
江怜月到处走了走,在桌前坐下,拿起笔,铺开了纸,以熟练地姿态在上面书写着。
原主本身的兴趣爱好恰好和她撞在一起了,她上辈子能拿得出手的就只有一笔清秀好看的字体和各类数不清的竞赛奖牌。
“小姐,该吃药了。”
门口突然敲响的声音拉回了江怜月的意识。
她有点呆滞的看着桌上已经铺满的清秀的毛笔字,猛地晃了晃脑袋。
“进来吧。”
女仆听见后,连忙推门进来,端着一杯味道极其刺鼻的中药,江怜月忍不住皱了皱眉,往后躲了躲。
“不可以哦。小姐,您只有乖乖吃药,身体才能好起来。”
“但是……”江怜月光是闻着味道,就觉得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
女仆把碗放下,稍稍退后:“小姐,少爷吩咐过我们,必须要看着您把药喝下去才行。”
江怜月眉间一紧。
这个大概没病也能给喝出病来了……
她张口轻轻“啊”了一声:“好,我知道,放在这里,我等会就喝。”
“我只听少爷的话。小姐必须全部喝下去才行。”
江怜月转过身闭眼冷静下来,然后转头:“我其实,真的没病。可不可以不喝?”
“不行,请小姐听话。”女仆低头,正准备按照易书霖的吩咐一口一口喂江怜月喝药,却看少女美丽的脸上满是害怕,她有些慌张地移开了视线,“小姐……”
这幅模样怎么可能不让人心疼啊!
女仆在心底怜惜江怜月,又看着她苍白的手指紧紧握住睡裙的裙摆,又添了几分怜悯之心。
“我等会就喝,现在有点烫,相信我。”江怜月眼看自己卖可怜的眼神有些让对方动摇了,连忙又抓住她的手:“我从小到大都乖乖地听师兄的话,我也想身体早点好起来,怎么会不喝呢。”
这还是小姐第一次向人撒娇呢。
女仆瞪大了眼,感觉自己快被此刻示弱的小姐征服了。
平日里的江怜月总是冷冷清清的,或许也有从小身体虚弱的缘故,她对自己从来不会有太多的信心,每天只会窝在自己的房间里摆弄花草,或者安安静静在那里写字,其实易家从上到下都格外的宠爱她,仆人们也觉得江怜月很完美,很优秀,是真正的大家闺秀。
女仆有点语无伦次:“好,小姐,您千万记得要吃药,这样您的身体才能尽快恢复。”
“嗯,我知道。”江怜月的脸上绽出笑容。
在门口站了几秒,江怜月果断地端起药随便倒入了其中一盆花的泥土中。
只要不接触陆景天,她本身就是健健康康的人,何必还要再喝这种药,简直就是没事给自己找罪受。
—
回家大约一个星期左右,江怜月都没有再见到陆景天,或者是易书霖。
她每天安静地待在家里练字,或者是弹琴,顺便浇浇花,去玻璃花房写生,晚上准时和易家的父母视频聊天,看到她不再苍白病弱的脸色,叔叔阿姨也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