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记立足这边靠的完全是祖传的手艺,并没什么靠山,平常还得打点这边的地头蛇什么的,因此,想要净赚这么多钱,就算是如今这样的旺季,怎么也得大半个月,天热的时候,生意还没现在这么好,一个月也未必赚得了这么多,哪能不叫他高兴呢!
跟高兴的老张相比,承庆帝的心情就没有之前那么好了,反正这会儿也吃得差不多了,便按照原本的计划,到附近走走逛逛。
这附近有个古玩街,名叫长乐街,跟后世的潘家园一样,买的都是各种不知道真假的古董文玩,这年头造假虽说没有后世那般猖獗,一片破瓷片都敢号称是秦始皇用过的碎碗瓷,但是,古玩店里面的东西,还是多有各种仿品。当然,也不会太过粗劣,这可不是全民搞收藏的年代,玩得起这个的,多半是有钱有势的人家,你随便把人家糊弄了,回头人家就能找人上门把你的店给砸了。
承庆帝徒景年他们一行人随便进了一家名叫“珍宝轩”的古玩店,做这行的眼尖,那伙计眼睛一扫,就见到承庆帝腰间那块松鹤延年的玉佩分明是上等的羊脂玉,徒景年腰间悬挂的玉蝉那是汉八刀,便是两个不大的孩子,身上的配饰也是极为贵重的,立马知道来了大主顾,一边殷勤地凑上来奉茶,一边直接给另外一个伙计打了个眼色,很快便把掌柜叫过来了。
承庆帝见过的好东西多了,不过,这珍宝轩里面确实也有不少珍品,他一眼就看到了一只错金的博山炉,当做镇定之宝,摆在最显眼的地方,这玩意可是当年汉宫御/用的,墙上挂着的字画固然有些是赝品,却也有几幅分明是前朝大家的真迹,当即对这里有了点期待。承庆帝对字画什么的,没太多研究,不过却比较喜欢金石之物,他有一方田黄的私印,就是自个篆刻的。这会儿见博古架上放着一些玉器还有古印,便放下茶盏,背着手看了起来。
徒景年这辈子也喜欢玩点文青的东西,当年他借口研究瓷器搞出了玻璃器之后,后来真的对瓷器产生了兴趣,叫人仿着汝窑、哥窑之类的名窑烧瓷还不算,又将自己印象中的什么骨瓷之类的东西折腾了出来,还叫人烧制各种颜色的瓷器,还专门烧了各种纯色的茶具进上来,其中就有一组正红色的,徒景年嫌颜色太张扬了,承庆帝也不喜欢这种正红色,倒是挑了一组薄胎青瓷的茶具用着,这一套被当时的长阳宫挑了过去,后来又落到了徒景逸手里,再后来,徒景逸坏了事,这套瓷器就被收进了库房,大家嫌晦气,也就不用了。
这会儿瞧见了一对雨过天青色的细颈瓶,徒景年便凑了过去,倒是两个孩子还没到对这些事情感兴趣的时候,何况他们平时用的也都很是精美,对这些东西也就没有太多感觉了。
很快,珍宝轩的掌柜就出来了,见到几个人,脸上堆满了笑意,连忙凑上来奉承,摸清楚了徒景年跟承庆帝的爱好之后,又笑道:“几位贵客都是识货的人,小人也就不拿外面这些寻常的货色污了贵客的眼了,小人新收了几件珍品,还请几位贵客掌掌眼!”
说着,几个伙计便捧着几个大小不一的紫檀匣子出来了,摆放到一边的案几上,然后那掌柜亲自打开了匣子,里面拜访的都是各种金石瓷器,然后便一一介绍起来,这一方小印是哪位大家的私印,这一块玉珏又是什么来历,这是前朝哪个官窑出来的瓷器……
徒景年一边伸手取过一枚五福临门的白玉玉坠,一边随意跟那个掌柜说着话:“听掌柜的口音,似乎是南方人,掌柜的贵姓啊?”
那掌柜赶紧谦逊道:“小人什么牌面上的人物,不过是大家抬爱,在这条街面上混饭吃而已,小人姓冷,名为子兴,老家在金陵,先父还在的时候,就在京城落了脚,虽说长安米贵,但是这边贵人也多,也能照顾小人家的生意,因此,也就不打算回去了!”
徒景年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不过却也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听过,承庆帝懒得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