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草原上如今养的是绵羊,绵羊的羊毛可比棉花的纤维厂多了,而且更加坚韧,羊毛制品也更加暖和,徒景年觉得这件事可以等自己上台之后再做,配合一些别的措施,或许可以实现对草原民族的经济殖民,当草原上的人的经济命脉被掌握到大晋手中的时候,蒙元余孽又算得了什么呢!
徒景年如今在江南也就是一些经济上的事情,棉花什么的因为产量问题,现在还没有实现规模化生产,徒景年倒是想要接手丝绸的事情,但是这个一向是三大织造负责的,而且工业化的生产很难生产出真正的艺术品,只能搞一些中低端的丝绸生产,这样的话,难免会毁了一些家庭织工的活路,徒景年琢磨着等到将来蒸汽机搞出来,可以规模化实现工业生产之后,再考虑这个问题,到时候,有了蒸汽机,海船的速度也能大幅度提升了,那时候,完全可以将生产出来的多余的丝绸直接倾销到海外去,据说这个年代,欧洲那边丝绸的价格相当于等重量的黄金,这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这些都是后话了,承庆帝已经到了江南,但是两人之间的交流从未有过间断,中秋节的时候,徒景年还叫人送了许多他叫膳房折腾出来的各种馅料的冰皮月饼,另外加上了长安附近特产的火晶柿子,快马给承庆帝运送了过去。承庆帝同样命人弄了固城湖的螃蟹,一路上用水养着,日夜兼程送到了皇宫,虽说死掉不少,但是活着到徒景年手里的还有七八篓子,徒景年笑吟吟地叫人给宫里面留守的几个高位嫔妃送了一些,又分了不少给詹事府的人,自个留了不少,在宫里弄了个螃蟹宴,还在当天的回信里面仔细讲了一下螃蟹宴的食单,结果得了承庆帝一大堆的唠叨,意思就是螃蟹虽然好吃,但是喜欢吃也要有个度,这东西比较寒凉,你现在还年轻,怎么能随意挥霍身体健康呢?不过,一边唠叨,回头又弄了一大堆江鲜海鲜送了回来。
承庆帝这次停留在金陵的时间比较长,金陵确实也是好地方,当年做过几朝帝都的,哪怕都是偏安一隅,却也是有王气的地方,承庆帝很是游玩了一番,当然打的旗号却是体察民情,微服私访。说是微服,实际上,身边跟着的护卫不知凡几,不过是做了平民之类的打扮,一直在不远不近的地方跟着,不叫一般人注意而已。
另外,所谓的体察民情也是体察不到什么的,也没人敢让承庆帝跑贫民区去,承庆帝也没跑到乡下看的意思,因此,一路上自然都是歌舞升平,一派盛世气象,又有人想着办法讨承庆帝高兴,哄得承庆帝心花怒放,对当地的官员多有褒奖。
当然,有高兴的就有不高兴的,甄家在江南这会儿远远还没有到一手遮天的地步,甄家根基太浅,原本顶多算是金陵当地的一个小豪强,结果先是出了个奉圣夫人,又出了个德妃娘娘,还有了个皇子外甥,崛起之速实在是罕见。若是甄家几个男丁跟卫青霍去病一样能干,那也就罢了,偏偏这些人吃喝玩乐样样都行,平常为官,几乎就是身边的幕僚做事,自个只知道贪赃枉法。当然了,清廉如水,嫉恶如仇的清官其实也是少数,但是甄家吃相太难看,什么钱都敢伸手,什么地方有油水,都想插一脚,自个吃肉,旁人只有点残羹剩饭,他们一个个官位并不比甄家人差,朝中也不是没有人,原本自个是拿大头的,现在被甄家逼得只能弄点肉渣,还得冒同样的风险,是个人都不干啊!自然想要找甄家的茬,只是,很明显,圣人如今对甄家信任有加,他们暂时也是无可奈何,因此,只得咬牙切齿,琢磨着怎么找甄家的晦气,回头非在圣人那里弹劾甄家几本才行。
承庆帝在金陵玩得很尽兴,甄家人实在是出了很大的力气,承庆帝一挥手,大手笔地赏赐了甄家一番,还给了甄家的下一代恩典,许了他们两个监生的名额,甄家对此其实不怎么在意,他们一家子就没一个真正是科举出生的,能够轻轻松松就做官,干嘛要十年寒窗,跟一干贫寒学子闯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