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之后,她看到一道暗影站在那里。
还不等她说话,来的人便开口道:“拜见小主。”
“……”
这称谓,真是稀奇。黑暗中,也看不清他的长相,只见他单膝跪地,双手奉上一封信。
“这是主子留给你的信。”
余娇娇有些疑惑,她已经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便问道:“他人呢,走了吗?”
“嗯。”
少女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懊恼,她嘀咕道:“我今晚就应该跟淮英一起回来!”她抽走信,立刻转身跑了。
影卫微微一愣。
余娇娇难得动用真力一路轻功行至城外,却也能见一辆朴素的马车正缓缓离去。
也许是感觉到了什么,马车停了下来。
她来到车窗旁,便闻到了淮英身上的香气。
“你要离开了吗?”
车夫非常识趣的暂时隐退。这空旷的城门外,也就只剩下一辆马车,和出面阻拦的少女。
车内,淮英嚼着枯叶,神色恹恹。
他随意的撩起窗帘一角,瞥了她一眼:“想绑我去见你那三师兄?”
“怎么会!”余娇娇睁圆了眼睛,她微微歪头:“我来就是特地要叮嘱淮英,一切小心。不止三师兄,剑宗的君九臣也要来了。”
“我知道。”
淮英放下帘子:“我这不是要夹着尾巴走人了吗。”
他冷冷笑着。
隔着帘子,大约也能猜到他的神情。余娇娇轻轻叹了口气:“要不是小师叔指名道姓的要住我家,我还真想跟淮英一起走。”
“是怕被抓回清明宗吧?”淮英摸着腰侧的流苏,唇畔微扬。
余娇娇脸一红。
她支支吾吾:“没有大师兄和二师姐的首肯,他们不能抓我回去审问。再说了,那戒指我从未用过,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淮英,你说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呢?”
“我。”淮英懒懒道:“戒指我放的,特地染了你的气息。惊喜吗?”
“……”
余娇娇的脑子稍微卡壳了一下,她好半晌没转过来弯:“为、为什么?淮英是想让我替你背锅吗?”
隔着车帘,只能看到他朦胧的剪影。
“对。”淮英的声音冷了下去:“既然你总说你的命是我的,那就帮我挡了这一灾,可好?”
“何须多此一举?”余娇娇又不是傻子,她拧眉道:“淮英根本不怕他们,若不留那戒指,便更不会想到我们头上。”
关键时刻,表忠心的话可不能少啊。
余娇娇忐忑道:“若是淮英真的需要我帮忙挡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三师兄已经猜忌到我头上,这要是让他们查出了什么,淮英也跑不掉呀。清明宗的刑罚一向严厉,我这细皮嫩肉真被关进去了,怎么受得了?”
她的声音里,俨然已经带了一丝哽咽。
许久没演戏了,还真有些生疏。
余娇娇微微低头,嘴唇下撇,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却忘了,隔着帘子淮英哪能看到?
他只是看着这小东西低着脑袋,肩膀一抽一抽,便知道她又在装可怜。
他心里的那股气还没消呢。
“要抓你的是你那三师兄,跑我面前哭什么?你不是最会卖惨吗,去你那三师兄面前哭啊。他心一软,或许就把这事压下去了。”
余娇娇脸色微白,“三师兄最是严厉,我若真与此事有关,他肯定会扒了我的皮。”
“哦?你们不是关系很好吗?”
“哪有很好?”
“他不是——”
“什么?”
他不是,摸了你的头吗?他不是,经常陪你回万兽宗吗?更何况,旁人不是也说,这内阁小师妹与三弟子最是亲近吗?
这些话,淮英终究没有问出口。
“淮英你最聪明了,你教教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