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不怎么说话,就回头,扬眉看他:“怎么啦?刚才说你说得你不高兴了?怎么只让我一个人巴拉巴拉,你什么都不说呢?”
许容与平声静气,慢吞吞瞥她一眼:“我要是开口说了话,你又该不高兴了。我不想破坏你的好心情。”
叶穗噗嗤一乐,大度道:“你说吧。我只是懒,并不脆弱,怎么可能因为你一句话就不高兴?”
许容与于是实话实说自己的真实想法:“你看东大的建筑这么好看,这么有特色,有没有想过画测绘图?我记得大二时应该有古建筑测绘的实习课,你应该对测绘熟悉一些。还有我们学校这些建筑的构建缘由,过程都是什么样的,大师们当时为什么选择这种风格,老师上课时应该断断续续讲过吧?我想向学姐讨教讨教我们自己学校建筑的问题,毕竟我们老师上课时还不可能讲到这种程度。”
许容与:“你说说吧,我听听看。”
叶穗:“……”
就看个雪景、夸一夸自己学校建筑好看,她就要被拉去学习?
叶穗真诚道:“你还是闭嘴吧。”
许容与就知道她不想说这个,所以他莞尔一下,伸手摸了摸她的发,没再扫她的兴了。只是过了一会儿,许容与还是小声:“但是放假后每天要照我给你做的计划那样,至少在学业上花两小时功夫,这种事不能算了啊。”
叶穗:“闭嘴,不要说话了。”
许容与:“叶……”
叶穗怒:“安心看雪景不好么?你哪来那么多话?闭嘴闭嘴闭嘴!”
许容与忍俊不禁,没再开口,而是伸手拨拉她羽绒衣自带的帽子,给她扣在了发上。她不让他开口,他只能以实际行动来了。男生的手指擦过女生的长发而耳朵,叶穗浑身轻轻颤了下,但她仰目看雪,唇角带笑而不语。
雪比方才更大了,教学楼、会议中心、雕像、湖泊,全都被薄雪覆盖。满目雪白,天地因此显得辽阔而浩大。雪纷纷扬扬,空气也变得清新,呼气吸气间,胸腔有凉意丝丝缕缕。这么大的雪,这么宁静的世界。
许容与望着她的侧脸,她在看雪,他在看她。
他看她一眼,再看她一眼。每多看一眼,就觉得心中滚烫,万丈高楼拔地起,轰轰烈烈。他满心炽热,不能自已。
叶穗站了起来,拍拍屁股:“好冷,回去了。”
趁着雪还没下大,许容与和叶穗骑着自行车,哆哆嗦嗦地向宿舍那边奔去。到了五斋楼下,叶穗已经顾不上欣赏雪景,她蜷缩着肩,胡乱地跟许容与挥了挥手,就要进去五斋。
许容与静静看她背影,看她消失在一楼,他才慢慢走回去。他想给她发条消息问安,他脑中想着两人刚才蹲在雪地里的气氛。他脑子乱哄哄,手指又僵硬,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是满腔的洪水一般的感情,就要喷薄而出,随时都要摧毁堤坝,他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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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上学期,在许容与的满腔怅然中结束。结束完学校工作,许容与和几个成绩出色的同学一起被老师带着去实习,在过年前的几天,老师带着他们走街串巷,让他们绘制当地有特色的建筑风格,并耐心给他们讲解。东大建筑课非常重视实习实践,学生向老师请教的话,老师也会倾囊相助。
许容与期间试图给叶穗发过消息,聊一下自己在做什么,问起她干什么。
她的回答就是吃吃喝喝玩玩,非常的笼统。并且叶穗好像兴致不高,对许容与的消息爱答不理,并不会像在学校时那样立刻回他的消息。她放假后,简直和在学校像是变了个人。看出她的冷淡,许容与也不再试图和她交流了。
心里隐隐觉得失落。
直到小年夜前一天,许容与接到家里电话,催他赶紧回家,别在外面消磨时间了。这时候,老师也给他们解散队伍,大家各自准备回家过年。在车站将老师同学都送走后,许容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