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明媚而热烈, 斜射进一室房间内,将男人纤弱的身体照耀得仿佛笼罩了一层圣光,透着让人不自觉就放松下来的亲和力。
夏树澪感到微诧。
没想到鬼杀队的主公是这样一位柔弱病重的人。
“你好。”心里这样想着,夏树澪表面上却不动声色;语气冷淡, 但没落下该有的礼貌。
“夏树先生,因为事态紧急,我们就免去无所谓的闲话吧。”男人语气依旧温和,但一言一词中都充满了不容置喙的强硬。
看得出来他很急。
夏树澪没有感到被冒犯之类的不悦, 他能理解男人的急躁。
从昨夜与鬼舞辻无惨“有问必答”的对话里,他就了解到了鬼杀队和鬼之间有着怎样的关系——
说是血海深仇都不为过。
每一位拼死加入鬼杀队的人都对鬼怀着满腔浓烈恨意,他们有的是为了给亲人报仇,有的是为了给喜欢的人报仇…….总而言之,有着一个共同点:
那就是都被鬼夺去了重要之人。
——以此脆弱肉身, 斩尽天下恶鬼!
就算身死也在所不惜!
真是一群可怜之人。
这样感慨着,夏树澪心里也只是泛起了一道微弱的名为“怜悯”的波澜。
说到底, 无关之人的事, 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你怎么知道鬼舞辻无惨的?你在哪见过他吗?你和他是什么关系?”男人一问就是三个问题,说到最后,还因为情绪过于激烈,咳了好几声, 那架势,仿佛把肺都要咳出来。
“主公!”富冈义勇忙走进去半跪在男人身边, 轻轻为男人拍着后背。
“咳咳、我没事。”男人苍白的脸色浮上了一丝血色, 与之前相比看起来反倒是健康了不少。
“昨天遇见的, 没关系。”夏树澪回答道。
说完,他抬起半阖的眼,白色的睫毛微颤了两下,金色的眼瞳中映照着鬼杀队主公因为没消停多久就又复发了咳嗽、难受得不得不半弓起身体的模样。
……
这样病弱的领导人,真的没问题吗。
鬼杀队可算得上是民间的“武装组织”啊。
正常来说,武装组织的领导人虽不至于要有多强,但至少不应该是这副日簿西山、命不久矣的短命样吧。
咳了好一会,男人终于停了下来,胸口起伏激烈,声音沙哑地说道:“不好意思,见笑了。”
夏树澪表情冷淡的颔首,“无事。”
说起来,你们怎么一个个的提到鬼舞辻无惨都这么激动?
———
具体来说,无限城不是地球上的某个地方,而是一个名为“鸣女”的鬼的血鬼术。
鬼舞辻无惨拎着太宰治,狼狈的通过鸣女打开的传送门进入了无限城。
无限城空间很大,相对应的房间自然也不少。每一个小格子房间都是日本传统的和式风。
“无惨大……”鸣女话还没说完,就被鬼舞辻无惨一手掐着脖子提了起来。
“你为什么现在才打开传送门!”鬼舞辻无惨脸色难看,精致漂亮的脸气得都狰狞了起来,宛如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充斥着邪恶的血腥。
鸣女发出“嗬嗬”的痛苦呻|吟,艰难地说道:“十分……抱歉,无惨……大人……鸣女刚……才……才听到、咳咳……您的……召唤。”
鬼舞辻无惨红色的眼瞳骤然竖成一条直线,鸣女的解释虽然有道理,但这并不能让他消气。
想起被两个人类羞|辱的记忆,鬼舞辻无惨胸腔中的怒意更甚,脸上和手臂手都蹦出了青筋。
“咔嚓——”
鸣女的脖子被鬼舞辻无惨活生生掐断,头颅掉下来,骨碌碌地滚到一边。
见到如此血腥残暴的一面,被迫“观看”的太宰治表情都没变一下,甚至无聊的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