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叫好的人正在往上面撒铜钱,若有所思看了一会儿,下意识摸向自己的钱袋,这才想起自己身无分文。
她想了想,从戒指空间里抹了几个驱邪的平安符往台上扔,好巧不巧刚好砸在一个扭得最好看的舞姬身上,被她一把抓住。
那舞姬看着手里的平安符呆滞片刻,一言难尽的看了花玥一眼。
镜灵也很激动,“主人,她是因为你给的平安符太高兴了吗?”
花玥点点头,“兴许是。”
她这些符纸在修真界都很值钱的。台子上这些钱加起来都不一定买得起一个。
“对了,百里溪去哪儿了?”镜镜扫了一圈觥筹交错的大堂,扫了一圈也没看到人。
“不知道啊,刚才还在这儿呢。”花玥也跟着看去,也不看见。
正在这时,上面的声乐已经停下来,舞姬们停止了扭动。一个同样穿着清凉,一张脸画得极为浓艳的女子不知跟那些舞姬们不知说了什么,她们很快便扭着水蛇腰退了出去。
花玥正要走,谁知道乐师们又开始奏乐,这次奏得跟刚才那些靡靡之音完全不同,一时好奇又停住脚步。
这时旁边的一个公子嗤笑一声,“居然在这种地方听到《越人歌》,”
“就是就是,这春风得意楼的管事莫不是疯了!走走走,不看了。”
花玥不解,“这里不能听越人歌吗?”
那金质玉相,手执纸扇的公子哥回过头来循着冒着傻气儿的声音看去,只见一个身着红衣,长相冷艳的少女站在旁边,一时竟看呆了眼。
他正欲解释一般表演《越人歌》的都是男子,这时候台上突然冒出一团白雾,白雾散后,只见一头戴雪白面具,身着白袍,乌发如云的男子出现在台上。
那些原本要走的人,因为台上不同寻常的表演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可随着那带着勾勒着一个眉眼上扬,樱桃小口面具的男子别具一格,把力量与阴柔结合的恰到好处的舞姿开始,就再也挪不开眼睛。
这世上男子跳舞者本来就少,跳成这样的几乎没有。
春风如意楼明明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一堆人却被一个脸上覆着面具,只露出一对漆黑眼眸的男人勾得魂儿都没了。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尤其是春满楼的姑娘们,连陪客都忘了,纷纷上前围观尖叫。
“草,是百里溪!”镜灵“嗷”一嗓子从花玥肩膀上窜了起。
花玥看得眼睛都忘了眨。
随着丝竹乐声越来越急迫,台上男子旋转的越来越快,动作也越来越大。
底下的人呆滞了片刻又疯狂往台上丢钱。
花玥看得分明,方才舞姬们跳舞大家砸得是铜钱,这次居然有人往台上砸金,一会儿的功夫地上铺了薄薄一层钱。而且这里面砸钱的有许多都是那些穿着清凉的女子。
镜灵看得叹为观止,乌黑鎏金的眼睛都忘了转动。
“主人,他跟青丘的涂山氏一定有关系吧?”
“什么意思?”
“涂山氏的狐狸精都没有他这么骚气。”
花玥楞了一下,随即轻笑出声。
镜灵怔住,随即惊道:“主人,你笑了!”
台上原本正在表演,眼神一直没离开过花玥的百里溪,透过面具看着台下那个笑起来美目流转,明艳不可方物的少女,一时之间晃了神。
他从未见她笑过。
一曲终了,台上翩翩起舞的美人停下来。
台下的客人见着美人儿不动,静止在那儿,即便是这世上最好的丹青都难以描摹他的神韵,各个激动的又开始往台上砸钱。
美人却看也没看那些钱一眼,目光越过众人,落在一个身形高挑,红衣胜枫,冷艳美貌的少女身上。
*
台下花玥眼里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