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与她差不多高,细身条,整张脸只看得见一截白皙的下巴。整个人看起来仙风道骨,颇有得道高人的风采。
“是个女子!”镜灵惊讶。
花玥也没想到羽人国的国师居然是个女子,还是个极为年轻的女子。
她才一进来,本来死气沉沉的大殿顿时有了生气,居然满朝文武都要起身向她行礼,就连坐在上首的国王也是十分热情的向她打招呼。
“月照仙师快请上座。”
他说着,又看向百里溪,“溪儿,还不赶紧向仙师道谢,若不是仙师日夜为你占卜,你如何能平安归来。”
百里溪脸上也是十分尊敬的表情,“多谢国师大人。”
那国师却十分的端着,只是微微颔首,施施然坐到国王左手边的位置上。
趴在花玥肩膀做壁上观的恶镜灵诧异,“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分明是主人你救了他,那国师果然不是个好定西。”
花玥伸手摸摸藏在口袋里始终安静的噬魂铃,看了一眼对面的国师,道:“也许我也在他占卜的范围之内呢。”
百里溪这时伸手扯一扯她的衣袖。
花玥原本不想搭理他,谁知他又扯了两下。
花玥看一眼自己身上的侍女服,低声道:“殿下有何吩咐?”
“渴。”
花玥瞥他一眼。
面前的少年面色比刚进来的时候看起来更差。
她上前倒一杯水递到他面前。
他不动,漆黑的眼眸盯着她看。
花玥又看了一眼对面跪坐在案前的国师一眼,把杯子放到他嘴边。
少年就着她的手把一杯水喝得精光。
这时上首的国王道:“既然我儿归来,原本殉葬的女子直接为王储冲喜就好。仙师意下如何?”
国师放下手中杯子,点点头,“这些女子微臣已经合过生辰八字,与王储八字乃是天作之合。”
“好,很好。”
国师又道:“既然是冲喜,自然是越快越好,微臣已经算过,下个月十五则是良辰吉日。”
国王点点头,“如此甚好,有劳国师操心。”
“此事乃是微臣该做的。”
两人说话间,竟然就把堂堂一国储君的婚事草率定下,且根本没有询过过当事人百里溪的意见。
而百里溪竟然一句话未说,其余大臣更是皆认为国师所选的女子必定是天作之合。
花玥越来越觉得这个国家古怪,正在这时,坐在右边最前面的一个身材魁梧,长相英武的男人突然站了起来。
“微臣觉得不可!”
“大将军觉得有何不妥?”
说话的乃是羽人国大将军赵阔,百里溪的亲舅舅。
他道:“王储的婚事怎可如此草率定下?”
他说完又看向百里溪:“阿溪,你有什么想法?”
百里溪看向他。
一旁的镜灵则道:“这人倒是关心他。”
花玥则不说话。
在场所有人都看向平常根本没有什么存在感的王储。
轮椅上孱弱的少年这时剧烈咳嗽起来,简直要把肺咳出来了。
在场的大臣交头接耳,眼里流露出失望之色。
一国的储君又是唯一的王子是个病秧子,怎能叫他们信服。
赵阔眼神里忧虑更甚。
百里溪终于止住咳嗽,哑声道:“一切仅凭父王与国师大人做主。”
他话音刚落,赵阔眼里流露出难以置信,随即竟然不顾国君的体面拂袖而去。
百里战怒道:“岂有此理!”
花玥一声不吭的看着跟个病弱一样奄奄一息的坐在轮椅之上。一口气儿要分三次喘匀的百里溪,再一次感叹人的复杂性。
*
宴会结束以后,花玥推着百里溪走出大殿。
外面被宫灯照得亮如白昼。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