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海滩上,像一只搁浅的鲸鱼一样不愿意动弹。
徐伦伸手把我翻了个面,按了一下我的肚皮。我“噗呲”喷了一小口水,然后划拉了几下胳膊:“太刺激了,我没想到飚海豚也这么刺激。”
“之后还有更刺激的呢。”徐伦捏了一把我的脸,“话说回来,你今年几岁?”
我嘟囔:“再过几天应该就17岁了。”
“果然没错,你就是个小姑娘。”徐伦笑了,“走吧,我们去联系SPW财团的人,在路上我跟你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拍打下身上的沙子,徐伦把我拉起来,一通狂揉把我头发上的沙粒扫下来。
“谢谢。”我乖乖地让她摸,徐伦没忍住,捏了一下我的耳垂:“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怪可爱的。”
我心里一惊:“可、可爱?不不不,我虽然个子小,但是我很可靠的!请你不要有顾虑地依靠我吧!”
徐伦笑起来双眼弯弯的:“别逗了,你依靠我还差不多。走吧,立香,我们必须要在警察找到我们之前联系上SPW财团。”
我们向着有人烟的大路上走去,我拍打着迦勒底的通讯手环,期待着他们能够出来说一两句话,但是他们保持着古怪的沉默。徐伦扫了一眼我的手环,随口道:“你这是什么,手表吗?泡水之后应该就不能用了吧。”
我弱弱地说:“可能……但是拍拍也许就会好。”
徐伦在憋笑,我看出来了。
越看徐伦,我就越觉得她眼熟,从她的眉眼间能看到承太郎的影子。我暗暗心惊,忍不住问:“那个,冒昧地问一句,你为什么会在监狱里面呢?”
“我被DIO的手下暗算了,蒙冤入狱。”徐伦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沙滩上走着,语气虽然平静,但是我能听出她的不甘和愤怒,“普奇神父以我为诱饵,在我爸爸进入监狱之后,用替身抽掉了他的记忆和替身碟片。现在爸爸他陷入了假死状态,而我手上只有他的替身碟片,记忆碟片还在普奇神父手上。如果不快一点把他的碟片送过去的话,我也不知道他究竟能不能活下去。”
我提高了声音:“普奇神父是哪个崽种?!”
徐伦:“……你还小,别说脏话。”
“普奇是DIO当年的朋友,DIO是我爸的仇敌,在几十年前被我爸打死了。”徐伦解释,“普奇在绿海豚监狱做教诲师,也是因为这个,他把我想办法弄了进去。他应该是想从我爸的记忆里寻找某个当年和DIO有关的东西,也要向我爸复仇。”
我气得牙齿嘎嘣响:“迪奥你这家伙死了也不安生——罗曼医生!!!”
迦勒底那头大气都不敢出的医生惊了一跳:“我、我在!”
“找个心狠手辣的从者去给迪奥挠脚心!乔纳森求情也不能把他放出来!”
徐伦听得一愣一愣的:“什么?”
“哦这是个通讯手环,我可以和2016年的同伴通话。”我迅速把狰狞的表情切换回来。“没什么没什么,只不过是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徐伦:???
达芬奇亲接管了直播通讯,她熟练地安抚我:“放心啦立香亲,你们两个一定能成功拿到碟片的。话说回来,你们就打算这么走着去镇上吗?”
我们离开了海滩,此刻横亘在我们面前的是一条乡间公路。徐伦看了一眼太阳的方向,动身向北走去:“这是奥兰多市的方向,SPW财团应该在那里有据点。”
我机械地跟在徐伦身后,脑子里还是有很多谜团。
“你爸爸他……”我小声问,“这几年过得挺好吧?”
“不知道。”徐伦说,“他总是在外面晃悠,很少着家。我是奶奶带大的,每年也就能见到他几次。”
我立刻从她的话语中找到自己想听的东西:“……你妈妈呢?”
“不知道。”徐伦抿住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