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那点潮气早就蒸发光了,她就按照自己的想法,把腐木没长木耳的部分浸泡在水中,木耳的长势果真好上不少,相反就是种在水池边上的土豆不太好。
本来就是喜干的作物,旁边被水淹没,连带着长势减慢,叶片耷拉稀疏,和旁边其他土豆相比小上一圈,估计成熟后能收获的土豆数量也会少。
她在纸上记下这点,看来以后池塘边上不能种土豆,还是种草莓吧,她看向每天浇三次水的草莓,长势迅猛,就算被蚱蜢祸害了,依旧结果满满。
这时黎潇潇就发现蚱蜢的一个优点,就是这玩意只吃叶子,偶尔会啃点果子,但不咬根茎,最多是影响作物生长挂果,大多数情况下不会导致作物死亡。
反正农田都看了,她又去鸡舍兔窝转了一圈。
鸡子都躲在阴凉的地方避暑,空地上只长了薄薄一层草皮,相比外面那些疯长的野草,她真心佩服鸡子的祸祸能力,它们窝在自己刨出的土坑里,满满一身土,双翼张开嘴巴挣着,见到她就一个激灵翻过来,冲过来讨食。
黎潇潇就倒了一盆的蚱蜢,望着鸡子毛茸茸翘起的小尾巴,发觉上面的鸡崽时期的绒毛掉得差不多了,换上大鸡的成羽,鸡冠也开始变大,其中两只比较明显,她猜是公鸡,印象里母鸡的鸡冠没有公鸡大。
兔窝里的情况不太好,小兔子还是不吃奶。
她观察了十来分钟,兔崽子就是不吃奶,不禁忧心忡忡,怎么不吃东西呢,她在养殖场工作过,是当搬运工,饲养员闲聊的时候多多少少听过几嘴,说是养东西最怕的不是生病,而是不吃东西,一旦吃不下去,那问题就大了。
是不是母兔的毛太长,妨碍到兔崽子吃奶啊。
黎潇潇把母兔抓出来一看,发现它把自己乳.头附近的毛拔掉了,并不会影响到兔崽子吃奶,不是毛的问题,那只能是小兔子。
她盯着小老鼠一样的兔崽子,放在手心就慌张地拱起来,眼睛睁开一条缝,身上的毛开始长了,粉白.粉白的,不像昨晚那么秃了。
瞧着也不像是有问题的样子。
黎潇潇把小兔崽子放回去,检查地洞里的干草,铺得慢慢的,不像缺的样子,但她还是又留下些干芦苇备用。
感觉没多少事情,等她回到地下室的卧房,已经是一个小时后,她躺上床重新睡,“默哥,我忙我的,没事,你只管睡。”
刚才她在地里忙活的时候,陈默就坐在门槛上望着她。
换水这活她干起来方便,何必要陈默不睡觉陪着自己,能睡到一半爬起来把她叫醒已经非常不错了。
陈默没说好不好,提起另外一方面:“明天我去鸡舍。”
这就是不同意的意思,这人不赞同时不会直接说,都是用语言侧面来表达。
黎潇潇想完最后一个字,人也睡了过去,陈默给她盖上薄被,地下室的温度清凉,不盖被子起来她喉咙又要难受了,最后用黑布盖上牵牛花,舒适的卧室再次陷入黑暗。
等傍晚醒来后,她快速地洗漱完,接着就冲到煤炉边上,今天默哥说要吃咸菜包,她这个人很喜欢吃面包,但最喜欢吃的就是咸菜和肉包。
陈默正打开铁锅的盖子,胖胖的包子就在一起,面食带着咸菜的香味飘散,她抵挡不住诱惑,伸手就去抓,哪怕手上又干活出来的老茧,也被烫得嘶嘶吸气,可就是舍不得放下大包子。
真的很大一个包子,比她拳头还大,估计是陈默看出她喜欢吃,故意做到这么大,好让她吃得更过瘾。
红薯面做的包子不似面粉做的白,是粗粮的颜色,不过红薯香味很浓,吃进口中有着面粉没有的甜味,不重,吃到最后才能尝到点淡淡的回甘,她特别喜欢这种甜味儿,配上爽口的咸菜,这样的包子一口气造十个都不是问题。
“如果里面再加点碎豆腐那就更好吃……等等,”她突然兴奋,“豆腐不是黄豆